古教授氣急,在電話裡便罵起法院那幾個做主的領導來。
我不敢搭話,餘光裡卻看見程亦淮嘴角微微揚起。
我側過身,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老師,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被停職了。”
古教授總算是停下他憤怒的輸出,微頓,立刻說道:“敢動我的學生,我看誰有這個膽子。”
古教授剛說完,便急匆匆地挂斷了電話。
我輕歎了口氣,突然間不知該往何處走。
如果要離開,現下就該出發了。
可如果就這麼離開,就正如老師說的那樣,等同于認罪。
警察那邊的結果一天沒出,我便一天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我松開行李箱,轉身便對上了程亦淮探究的眼神。
“不走了?”
我點點頭,語氣堅定:“我又沒犯錯,憑什麼要走?”
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完這句話後,我竟然在程亦淮眼中看見了一絲如釋重負。
我再次看去,程亦淮臉上已經毫無破綻。
那大概是看錯了吧。
我放下心來,擺在我面前的行李箱瞬間也變得礙眼起來。
“讓讓。”
程亦淮始終站在書房門口,不進去,又将門擋的死死的。
我隻好出聲提醒。
程亦淮往外讓出幾步,我當着他的面,進入其中。
程亦淮剛想跟着進去,便被書房的門關在了外面。
他緊皺着眉頭,臉上微沉。
“我也要進去。”
程亦淮伸手敲了敲門,卻聽見房間裡傳來我不耐的聲音。
“我有事,等我出來後,你再用書房。”
程亦淮沒有面對過這個态度的我,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書房的門才被再次打開。
我手裡拿着小盒子出來。
程亦淮對這個盒子有點印象,是去年我買給他的鋼筆套裝。
“你拿這個幹嘛?這鋼筆不是送給我的嗎?”程亦淮伸手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