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兒呢?”溫初宜擡起通紅的雙眼盯着他,“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準備怎麼向害死他的你和唐婉霜算賬?”
提到寶兒,顧叙珩眼中閃過痛楚,但很快便被暴怒所掩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寶兒的死是一場意外,跟我和婉霜有什麼關系?”
溫初宜卻嗤笑一聲,轉而輕聲問:“你夢裡,有夢見寶兒的哭聲嗎?”
顧叙珩的表情一滞。
溫初宜眼中突然燃起滔天的恨意,聲音凄厲。
“顧叙珩,你就不配做寶兒的父親!”
似是被她的話刺痛,顧叙珩有些煩躁。
“不管你想說什麼,都抹殺不了你害死我孩子的事實!”
他神色冰冷,從保镖那裡拿過匕首,在溫初宜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
扔下匕首,他對着身後的保镖下令。
“把太太綁起來,吊在船頭,開去鲨魚區。”
溫初宜被吊在船頭,鮮血順着手臂滴落,血腥味引來了鲨魚。
鲨魚的背鳍劃破水面,在遊艇周圍盤旋、追逐。
一條鲨魚沖了上來,鋒利的牙齒撕開她皮肉,劇痛讓她渾身痙攣。
血液沿着遊艇的軌道在海面上蜿蜒,又引來了更多的捕食者。
它們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船身,躍起,撕咬。
溫初宜感受着自己身體被一塊塊撕裂的痛楚。
在意識陷入黑暗前,她仿佛聽到顧叙珩暴躁的嘶吼。
“夠了,把她拉上來。”
……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宋媽守在床邊,眼睛又紅又腫,見她睜眼,眼淚又掉了下來。
“太太,您終于醒了……”
“您在手術室搶救了一天一夜,醫生說再晚一點,就真的沒命了……”
溫初宜動了動,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的。
她在醫院足足躺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顧叙珩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直到這天下午,病房的門被推開。
顧叙珩走了進來。
溫初宜漠然地别過臉,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