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禮的臉色有些發白。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很可笑。”
“但我不想你一直誤會。最初幫江楹,确實是因為她讓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後來她總在公司留到很晚,給我送自己做的便當。有次下雨,她衣服濕透了,我一時心軟……”
“所以你和她上床是出于同情?”
我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是這樣。”
“是她主動的。那天她哭着說害怕打雷,讓我去陪她。我喝多了,醒來時她已經……”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已經躺在你身邊了?”
“多熟悉的劇情。”
周硯禮臉色蒼白:“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像借口。但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後悔。她根本不是你,她隻看重我的錢……”
我實在是懶得再聽這些,眼中的譏諷藏都藏不住。
“夠了。”
“五分鐘到了。”
轉身時,周硯禮一向挺直的脊背塌了下來。
紅着眼框拉住我的手腕:“昭昭,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輕輕抽回手,語氣斬釘截鐵。
“不好。”
9
再次聽到周硯禮的消息,是一年後。
和蘇曉喝下午茶時,她興緻勃勃的給我講。
“對了,你聽說了嗎?”
“周硯禮和那個賤人的事。”
我攪拌着紅茶的手頓了頓。
蘇曉的語氣有些不屑。
“江楹生了個男孩。”
“但孩子有嚴重心髒病,手術要八十萬。”
窗外梧桐葉正一片片往下掉。
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