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告知母親,我已經在深港挑了一塊風水寶地,裡面還有她最愛的胡楓林。
“為什麼突然要遷墳?”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顫抖的女聲。
是裴佳雪。
“我的家在深港,愛人孩子都在,為什麼不遷?”
我懶得應付他。
“顧宣銘!”她紅着眼怒喝,“你恨我也不用找這麼荒唐的理由搪塞!”
她着急走上前,顫抖着拉着我的胳膊。
“當年的事,就當我對不住你。”
“作為回報,我把整個顧氏送給你,你要張蘭的命也可以,要怎麼對顧南淮都行,隻要留下他一條命伺候我母親。”
“你知道,我母親從斷了腿之後性情大變,現在隻有顧南淮能哄好她。”
“宣銘,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我不信你能說放就放。”
她執拗得盯着我,顫抖着伸手拿出一顆璀璨奪目的鑽戒。
流着淚舉到我面前:“我們結婚,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以後我可以--”
話音未落,墓園門口忽然出現一道帶着警告的女聲。
“我說怎麼耽誤那麼久,原來是被垃圾絆住腳了。”
“銘,我和寶寶都想你了。”
我轉頭看去,金發綠眸的高挑女人站在門口,手裡還牽着一個粉雕玉琢的男童。
“爸爸,佑佑想你了!”
孩子炮彈一樣沖進我的懷裡。
回到滬市這麼久,我第一次笑得這樣舒心。
“跑慢點,仔細摔着。”
裴佳雪如遭雷劈,愣愣得看着我和江折月,又看了眼佑佑,眼底的光滅了大半。
“顧宣銘,你真有孩子了?”
“三年前那晚,他們給我下了藥,是江折月救了我。”
至于怎麼“救”的,我跟她心知肚明。
裴佳雪那雙眼睛驟然灰敗,臉色白得吓人。
江折月慢悠悠走過來站在我身邊,中西混血的身高優勢,讓她輕易有了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裴小姐恐怕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也不配擁有愛。”
“不過三年前那一晚,多虧了您,我才終于追上了宣銘。”
她笑得挑釁,“深港江家,有空的話,歡迎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