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挑釁,“深港江家,有空的話,歡迎來做客。”
裴佳雪猛地擡頭看她,眼神中最後一絲光徹底撲滅。
深港江家是港城首富,生意遍布全球,隻有一個混血獨女名叫麗娜。
裴佳雪恰好知道,那人的中文名随了母姓。
好像就叫-江折月。
事實上,連我都未曾想過,當初一場烏龍,助理竟把江折月誤認為女模。
她還湊巧在那晚救下了我。
但她之于我,是絕境之後的柳暗花明。
我很感恩。我們一家三口離去時,裴佳雪執拗得看着我的方向,眼淚滾滾落下。
我仔細看了看,她盯着的,是江折月手上戴的戒指。
很樸素的白金色。
但跟我手上的一模一樣,是當初我親自刻下,上面還有我們的名字縮寫。
看着竟比她手上那顆更大更耀眼。
江折月親了我一口,語氣酸溜溜的。
“早知道是見你老情人,就不放你回來了。”
知道她是吃醋。
我無奈輕笑,湊上去跟她十指交握。
“裴佳雪從未真心喜歡過我,哪來的老情人。”
“給媽媽遷完墳後,咱們就回深港吧。”
滬江好像跟我犯沖,連空氣都帶着惱人的氣息。
我用最快速度整合了顧氏資源,賣掉大部分股權,而後一通舉報信直接讓顧氏宣告破産。
顧國生氣得對我大罵出聲,恨不得把我撕碎。
“你不是要把顧家發揚光大嗎,你這是故意的,你是要氣死我!”
顧家事發突然,不僅破産關門,還要背上巨額負債。
我可以憑借套現的股權平了這筆賬,顧國生卻不行。
換句話說,顧國生完蛋了。
“當年你氣死我媽,如今我氣死你,很公平。”
我隻留下一句話便悠然離去。
隻聽見顧國勝“當啷”一聲摔倒在地,張蘭在一旁聲嘶力竭得呼喊着。
顧國生當晚就因血壓過高搶救無效去世。
更讓我意外的是,顧南淮居然在那晚意圖給裴佳雪下藥,想全了這段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