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我那晚的恥辱。
額角的傷好了,紗布拆掉,隻剩下一小塊淡淡的紅印。
我用粉底仔細遮蓋住。
我不想在即将到來的“好戲”裡,留下任何狼狽的痕迹。
期間,林茵給我發來了律師的聯系方式。
是國内頂尖的離婚律師,專打豪門恩怨和涉及特殊背景的離婚案。
我和律師通了一次很長的電話。
電話裡,我冷靜地陳述了基本情況,隐去了周硯白的存在和我的計劃,隻強調要盡快離婚,并争取最大權益。
律師表示理解,但提醒我,由于蕭燼身份特殊,離婚過程可能會很漫長,且需要确鑿的證據證明夫妻感情破裂,或者對方存在重大過錯。
“尤其是,”律師委婉地說,“如果涉及軍婚相關條款,可能會更複雜。”
“我知道。”我說,“證據,我會想辦法。”
挂掉電話,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心裡卻一片冰冷。
證據嗎?
會有的。
很快。
一轉眼,到了蕭燼生日前一天。
晚上,他難得回來得比較早。
臉色似乎比平時更疲憊一些,眉宇間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我像往常一樣,接過他的外套挂好。
“晚飯吃了嗎?我給你熱一下湯?”
“不用。”他揉了揉眉心,走到沙發邊坐下,閉目養神。
我倒了杯溫水,走過去,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很累嗎?”我輕聲問,帶着關切。
他“嗯”了一聲,沒睜眼。
我站在他身邊,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氣般開口:“明天……是你生日。”
蕭燼緩緩睜開眼,看向我,眼神裡有一瞬間的茫然。
似乎才想起這件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