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頭頂忽然響起熟悉的男聲。
“初梨?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她擡頭望去,精準捕捉到傅馳野眼中的審視。
傅馳野皺了皺眉,淡淡說道。
“孩子的手術怎麼樣?”
初梨冷聲嘲諷:“你還記得你個孩子在醫院搶救?”
傅馳野似乎對初梨的态度很不滿意,他皺着眉頭,冷聲說:
“我今天就救了嫂子,她帶着我大哥的孩子,我怎麼能讓大哥的血脈叫别人爸爸?”
初梨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被直奔着傅馳野而來的醫生猛然打斷。
“傅先生,恭喜,您兒子的血型和您侄子配型成功,完全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穆小姐的兒子有救了!”
初梨如遭雷擊般怔在原地,她看着傅馳野臉上毫不掩飾的驚喜,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什麼?!傅馳野,你瘋了!”
“初梨,人命關天,這孩子必須捐獻骨髓。”
初梨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在三年的時間裡,數十厘米的取卵針,一次次地探入她的身體。
一瓶又一瓶的激素藥物接連不斷注入體内。
頭暈嘔吐是家常便飯,甚至整個人全身浮腫到自己都幾乎認不出。
她受了那麼多的罪,才讓她的孩子來到世上。
可男人一句話,她的骨血便生生成了另一個女人孩子的藥引!
“可我的孩子也是命!他才剛剛出生!”
可話音未落,初梨卻猛地打了個寒顫,一個可怕的念頭湧入腦海。
她想起那些年,一次又一次試管失敗時,傅馳野雖然表面安慰,卻總在催促醫生加快進度。
或許!傅馳野從一開始想要孩子便是在為穆芷柔的孩子尋找合适的骨髓供體!
這一刻,初梨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噴薄而出。
她顧不得腹下撕裂般的劇痛,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那張報告單,撕了個粉碎。
“傅馳野,我們離婚吧!”
傅馳野看着眼含淚光的初梨,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扭過頭去對身後保镖冷聲喝道,“送夫人回房。”
下一秒,後頸一痛,初梨隻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使不上力氣,整個人軟軟地癱了下去。
再次睜眼時,初梨已被軟禁在一間狹窄的客房裡,身下的傷口痛得她青筋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