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時,初梨已被軟禁在一間狹窄的客房裡,身下的傷口痛得她青筋繃起。
初梨強撐着身體,向背對着自己的男人伸出手去,沙啞着聲音嘶吼道。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送哪去了!”
傅馳野聞聲回過頭來,看着女人歇斯底裡的模樣,蹙了蹙眉。
“别鬧了,孩子已經送去配型了。”
初梨聞聲,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幾乎卑微地懇求着面前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
“那麼小的孩子不能做骨髓移植!求你了,要移植移植我的好不好?求求你!”
初梨仰起頭,無助地拽着男人的褲腿。
“好了!”
“我曾發誓不會讓大哥的血脈出任何意外。”
初梨聲聲泣血:“你這麼做到底是因為那是你大哥的孩子,還是因為那是你白月光的孩子!”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心虛,卻不再看她,轉身離開,随後重重将門反鎖。
初梨看着緊閉的房門,壓抑的情緒瞬間崩潰開來,她死死地咬緊牙關,心知男人定是鐵了心。
可她不想坐以待斃!
初梨強忍着腹部撕裂的劇痛,從窗戶翻出,踉跄着翻了出去。
然而沒走兩步,她便撞見了穆芷柔。
女人一副弱不禁風模樣,楚楚可憐地站在走廊内。
可看向她的那雙眼裡卻滿是得意。
初梨目眦欲裂,沖上前去,一把抓住穆芷柔的手臂。
“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而她剛剛碰到穆芷柔的下一秒,女人卻像是被大力推搡一般,驚呼一聲,軟軟地向後倒去。
“初梨!你幹什麼!”
聞訊趕來的傅馳野厲聲喝道,一把将初梨狠狠推開。
初梨猝不及防,後腦重重撞在牆壁上,頓時鮮血浸透了她纖細的脖頸,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她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擡頭入目的,卻是傅馳野将穆芷柔摟在懷裡小心檢查傷勢的模樣。
男人眼中對懷中女人的心疼和緊張溢于言表,卻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她。
是啊,在穆芷柔面前,她再也得不到男人的一絲目光。
她強撐着劇痛,近乎狼狽地離開了這個讓她幾欲作嘔的地方。
初梨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