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離婚!
初梨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了初家,站在保險櫃前,一遍又一遍地試着密碼。
當年,她離經叛道,父母為了防止她新鮮勁過去一個沖動和傅馳野離了婚,讓他們再攀不上傅家這艘大船,于是索性将她的結婚證鎖起來,斷了她的後路。
可此刻,保險櫃鎖着的不僅是那一本薄薄的結婚證,更是她那被牢牢禁锢的人生。
地成了傅家的繼承人。
他唯一一次違背家族意願,便是順從自己那點說不清道不明心意,力排衆議,娶了那個名聲不算好卻活的像一團火焰的初梨。
她開心的時候會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生氣的時候會皺着眉頭止不住的抱怨,難過時會毫不顧忌地放聲大哭。
她擁有他從未曾有過的自由和生命力,整個人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卻又橫沖直撞地闖進他的生活,和他的心裡。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是他那莫名的執念緻使他抛下待産的初梨?
還是他那默許将他們得來不易的孩子雙手碰上獻祭?
亦或是,從他将傷口對準她的那一刻,一切終是無法挽回?
他總是自以為自己掌控一切,甚至從未認清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愛意,可直到此時,在夢裡,時時刻刻都是初梨的影子時,他才發現。
在他被生生剝去那層自欺欺人的外殼後,露出血淋淋的真相隻有一個。
他愛她,早就愛上她了。
愛上了那個不完美的,吵鬧卻又鮮活的初梨。
隻是這層愛意是從陰暗的算計和利用下滋生,隐晦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又或者說,不願承認。
“阿梨——!”
男人猛地從病床上坐起,額頭冷汗直流,心口處更是窒息般的痛意。
這時手下卻在一旁,戰戰兢兢地送上來一打厚重的文件。
片刻之後,男人一腳踢開穆芷柔的房門。
短短幾日,穆芷柔再不複從前的那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反而滿臉憔悴,可看到來人時,眼裡還是立刻泛起柔弱無助的水光。
“阿野,你終于來見我了,你聽我解釋,當時…”
話音未落,回應他的卻是一疊檢驗報告!
“解釋?”男人眼中的殺意迸發,聲音更是沙啞無比。“解釋你是如何将骨髓配型的檢驗報告作假,将原本不匹配的配型改成配型一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