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6頁)

蔣國超唇角噙着淡笑,沒出聲,反而是溫月如繼續道,“怎麼,桑晚,你不願意?”

“沒有你蔣叔叔這層關系在,你怎麼可能攀上沈斫年這棵大樹!雖然他是把你當個同妻,但給出的彩禮裡還想都吞了不成?”

桑晚淡淡地抿唇,不卑不亢,“媽,你知道彩禮的意思嗎?”

“嫁妝是我爸的酒店,那是爸爸去世前的留下來的遺産,并不是誰給我的。那麼彩禮我自己拿了,有什麼問題?”

“還是說,蔣家這邊跟一些農村人一樣,也流行賣女兒賺彩禮的陋習嗎?”

溫月如面色一變,一巴掌拍向桌子,“桑晚,你說誰賣女兒呢!”

桑晚微微一笑,“誰心虛,我就說誰。”

“蔣叔叔,你應該不希望别人說你拿女兒換彩禮吧?”

她語調拖長,“更何況,我也不姓蔣。”

蔣國超剛剛的笑容淡了淡,這還是

桑晚雙手抱着膝蓋,蜷在牆角,嗓音已經喊到嘶啞,也沒人來給她開門。

閣樓沒有窗戶,隻有腐朽木頭的黴味鑽進鼻腔。

木頭從縫隙透出幾縷月光,她知道現在天黑了。

十幾年前,桑晚曾經也被這樣關過一次,是在她7歲暑假來找媽媽小住的時候。

那年她剛失去父親一年,特别依賴母親,急于向溫月如索取親人的愛。

可溫月如那會兒剛嫁進來,還沒坐穩蔣太太的位置,根本無心關心她。

而她,當時隻是作為蔣依依的玩伴而已。

而那年五歲的蔣依依,就偷偷地把她騙進了這小閣樓裡,說要她幫忙拿一個玩具。

桑晚根本沒想過會被五歲的小妹妹關在閣樓一天一夜。

她嗓子都哭啞了,那天閨蜜的小叔,将她從這個閣樓帶了出來。

桑晚永遠記得那天的季澤修,也沒想到暗戀多年的人會成為自己的男朋友。

可惜,不過終究是一場夢而已。

桑晚那次就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一到狹窄陰暗地方,就會呼吸急促,透不過氣。

她掐着掌心,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

“桑晚,你不是七歲的你了,你要冷靜。隻是房間黑了,一點都不可怕。”

她喃喃自語,自己給自己打着氣。

蔣依依約會完回家,季澤修将她親自送到家門口。

“澤修哥,今天餐廳很好吃,謝謝你。”

季澤修揉了揉女人的頭發,“進去吧。”

蔣依依不舍,但心裡甜滋滋的,隻是回到家時,發現爸爸媽媽似乎都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