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道歉,要不然你把我腿打斷吧!打斷了剛好這學期的學校我也不用去了!”
蔣國超對女兒極度寵愛,但對兒子要嚴厲許多。
他抽出自己的皮帶就想朝着兒子打去,還是溫月如給攔了下來。
溫月如給兒子使眼色,“皓皓,沒事的話你就别待在家裡去學校吧。”
“國超,兒子二十歲了,不是才三歲。你這樣,讓兒子哪有面子。”
“他還要面子?”蔣國超氣得胸膛起伏,“那你說你女兒那邊怎麼辦?”
沈斫年問責過來了,蔣國超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溫月如原本有些愧疚的心,也在這一番鬧騰之中,重新生起了厭惡。
自己這女兒就是來讨債的!
“國超,女兒我去勸,行了嗎?”
溫月如捏着手機,再次撥通桑晚的電話,這次她終于接起來了。
“喂,晚晚,你在哪兒?吃飯了嗎?”
桑晚很不适應這種寒暄,她直言:“有什麼就說吧,不用鋪墊。”
溫月如一梗,旋即道,“晚晚,斫年跟我們說了你被關閣樓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哪個傭人使壞心眼,這跟你弟弟沒關系。”
“斫年過來質問我們,你爸以為是小皓幹的。剛剛還想打你弟弟,哎,晚晚,要不你去勸勸斫年?”
桑晚一直靜靜地聽她把話說完,也靜靜地看着手中水杯裡的水,漸漸變冷。
“媽,如果我說不願意去勸呢?”
剛剛好言相勸的女人,立刻冷了臉。
溫月如冷聲道,“桑晚,你身為姐姐,應該多多體諒你弟弟,也多多體諒我。我已經不計較你昨天當着我的面,給你蔣叔叔甩臉子了,怎麼現在你還要給我甩臉子嗎?”
桑晚沒哭,反而一臉淡笑。
對于溫月如的這個反應,桑晚一點都不一樣。
“媽,我知道是小皓關的門,并且也不打算原諒他。”
“我從小就知道你偏心,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兒,你似乎格外偏愛蔣依依。”
“爺爺安慰我,你到了新家庭需要去适應。可我知道,不是的,太多次的事情告訴我,因為我的爸爸去世了,而我的媽媽也不會再偏愛我了。哪怕到現在,我也努力的,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你不能颠倒黑白。你不能讓我受到傷害的同時,還要去大度地原諒你們。”
“抱歉,我可能做不到了。你放心,你跟蔣叔叔說,我不需要他的道歉,因為我也不會去原諒。”
“而從今天起,”桑晚的聲音很輕,“我們不再是家人了。”
軟柿子的她,以後也要為自己而活了。
她不等溫月如開口,挂掉了電話,将他們全家都拖進了黑名單裡。
以後,就不必聯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