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岑落被拖到江邊。
深秋的江水冰冷刺骨,她剛被扔下去,就凍得渾身發抖。
她想遊上岸,可保镖就站在岸邊,每次她靠近,就用竹竿把她推開。
“沈羨珩!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哭喊在江面上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小腹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
岑落這才想起來,她的生理期好像就是這幾天。
冰水加上痛經,雙重折磨讓她幾乎暈過去。
她咬着牙,一次次試圖上岸,又一次次被推回去。
最後,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抱着自己,在冰冷的江水裡瑟瑟發抖。
意識模糊前,她聽見岸上保镖的對話:
“沈總說了,泡一夜。”
“但這水太冷了,會不會出事啊?”
“能出什麼事?沈總說了,讓她長長記性。”
岑落閉上了眼睛。
長記性?
是啊,她确實該長記性了。
記住沈羨珩有多狠,記住自己有多蠢,記住這三年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
第二天早上,岑落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發高燒,傷口感染,急性盆腔炎,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周。
這一周裡,沈羨珩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直到出院那天,管家來接她,小心翼翼地說:“大小姐,今晚沈家那邊有家宴,老爺讓您一定要去。”
岑落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家宴設在沈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