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兩個偷吃糖的孩子。
直到他十九歲那年,執意要去最艱苦的邊防部隊。
“小栀,你等我。”
“等我立了功,替父親正名,就能堂堂正正回來娶你。”
他一遍遍親吻我的頭發:
“我一定回來,這輩子隻要你。”
我哭着烤了整夜他最愛吃的小蛋糕,又編了這條手鍊塞進他行軍包。
母親和哥哥始終不喜歡他,但拗不過我的眼淚。
他們最終動用了裴家的人脈,為他鋪平了最初的路。
兩年間,顧淮深的名字開始出現在軍報裡。
他從邊境帶回三等功,接着是二等功,破格提幹的消息一個接一個。
他調回北城軍區那天,我歡喜得手都在抖。
可同一天,我的身世曝光。
我不是裴家的女兒。
是當年被保姆故意調換的、親生父母在菜市場賣魚的孩子。
真千金裴鸢被接回别墅那天,母親拉着我的手承諾:
“就算鸢鸢回來了,你也是裴家的女兒。”
哥哥揉亂我的頭發,笑容依舊:
“不過是多添一副碗筷,小栀,一切都不會變。”
顧淮深甚至沒去司令部報到,先沖來找我,用力把我按進懷裡:
“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了。”
“就算裴家不要你,我要你。”
我懸着的心緩緩落回原處。
出于補償心理,我開始事事以裴鸢為先。
帶她逛街,教她禮儀,有什麼好東西都讓她先選,生怕她感到半點不适。
裴鸢也總是挽着我甜甜地叫姐姐,眼睛彎成月牙。
那時我是真心高興,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這麼好的家人和愛人。
後來我和顧淮深的約會也會帶上裴鸢。
剛開始顧淮深極力抗議,覺得裴鸢打擾了我們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