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姐姐打開我的房門,故意把薯片咬得“咔哧咔哧”響。
我的肚子又不争氣地叫了。
“想吃嗎?”她拿着薯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想吃就學狗叫,學得像了我就給你吃。”
肚子隐隐作痛,我隻能閉上眼睛,屈辱地“汪”了一聲。
“大聲點,我沒聽見。”
“汪!”
她笑得燦爛,拿起一片薯片放到我面前。
我正要伸手去接時,薯片掉在了地上。
她的拖鞋不偏不倚地從薯片上踩過。
“哎呀不好意思,雖然掉地上了,但還能吃。”
“畢竟小狗,不就是喜歡吃掉在地上的東西嗎?”
我全身發燙。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撲上去搶奪她手中的薯片。
然後像惡狼一樣,把薯片瘋狂往嘴裡倒。
她還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任由我把薯片搶走,然後哭聲立刻響起:
“爸媽,妹妹搶我吃的,嗚嗚嗚……”
她表現地楚楚可憐。
于是媽媽罵我是強盜,爸爸的巴掌讓我耳朵嗡鳴。
即使如此,我還是強撐着把嘴裡的薯片咽了下去。
因為我不想再次體驗,被懲罰餓到睡不着覺的感覺了。
可結果又像往常一樣,我被爸媽關進小黑屋,早餐也沒得吃。
第二天的體育課上,太陽白花花晃眼。
我暈倒下去時,後腦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悶地一聲響。
瞬間,頭破血流。
張媽還在結結巴巴地背着準備好的台詞:
“當初生下你,原本是想把你和大小姐交換的,結果被發現了,但是老爺夫人心善,還是收留你當二小姐……”
張媽台詞背了一半,忘記了,憋得臉通紅。
我看向張媽,淡淡地叫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