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在猜我會先喊爸爸還是媽媽的時候,
我對着眉清目秀的竹馬喊了聲:老公
兩家大人樂開了花,當下就給我們定了娃娃親。
十八歲那年,霍京寒紅着臉将我拉進酒店,
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拿走了我作為女孩最珍貴的東西。
結束後,他将我緊緊擁在懷裡:“晚晚,這輩子我隻要你。”
可二十三歲時,他卻用救命之恩要挾,逼我嫁給一個右手殘廢、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男人。
“以晚,你性子太烈,必須狠狠磨一磨。”
“隻要你答應讓輕輕搬進我們婚房别墅,我立刻毀掉婚約。”
“輕輕很懂事,絕不會礙你的眼。我隻是想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柳輕輕是他在一次街頭火并中“順手”救下的賣花女,單純柔弱得像朵小白花。
他怕我婚後容不下她,索性用這種方式,逼我接受這變相的“三人行”。
我看着他那張熟悉又英俊的臉,隻覺得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在寸寸凍結。
那個曾把我抱在懷中,說“這輩子隻要我”的少年,如今竟能面不改色地讓我接受第三者的存在這種荒唐事。
“道上的規矩,話已出口,協議已定。”他輕描淡寫,“你沒有選擇。”
我笑了。
“誰說我沒有?”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撥通了那個殘疾老男人的電話
“裴燼是嗎?明天帶上證件,我們去登記。”
“爸,媽,這門親事……我認了。”
“胡鬧!”父親一掌将紫檀茶幾拍得裂紋四散,“老子就算食言而肥,剁了這隻手,也絕不能讓你往火坑裡跳!”
他聲音發顫,脊背卻挺得筆直,隻是眼裡沒了往日的神采。
這位曾在港城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竟顯得有幾分頹唐。
整個港城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和霍京寒是一起長大的。
霍家長輩早把我視作未來的兒媳,每次我去霍家的堂口,霍家太奶奶總會拉着我的手,把古玩珠寶塞進我手裡,念叨着“早晚都是要交給孫媳婦的”。
可就是這個霍京寒,用他替我父親擋過子彈的救命之恩,逼着我父親把我許給一個右手殘廢、蹲過局子的底層馬仔,裴燼。
消息傳開,整個港城的地下世界一片嘩然。
“肯定是溫大小姐做了什麼對不起霍少的事,不然霍少何至于用這種手段?”
“那可是救命之恩啊,就換了這麼一樁婚事,可見是恨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