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師,提醒你一句,作為辯護律師,如果明知你的當事人涉嫌刑事犯罪,卻依然為其做虛假辯護,你将面臨‘妨害作證罪’的指控,最高可判七年。”
趙海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我最後看向法官。
“法官,我丈夫周越,不僅涉嫌職務侵占罪、洗錢罪,更涉嫌金融詐騙罪和诽謗罪。我今天坐在這裡,不是為了和他分割财産,而是為了把他送進他該去的地方。”
周越終于崩潰了,他猛地站起來,指着我,聲音都在發抖。
“陸恩!你這個毒婦!我們是夫妻!你竟然要把我送進監獄?”
我笑了。
“夫妻?”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在你處心積慮想毀掉我事業的時候,在你用我的錢給你全家買車買表,卻不肯給我爸八百塊租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夫妻?”
調解室的門被推開,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周越先生,我們是市經偵總隊的。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巨額财産詐騙及洗錢,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周越的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被帶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算計,隻剩下全然的恐懼和絕望。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狼狽的背影,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這場戰争,我赢了。
8
周越被刑事拘留的第三天,他的母親找上了我的律所。
她穿着一身香奈兒套裝,拎着愛馬仕的包,卻掩不住滿臉的憔悴和怨毒。
她一進我的辦公室,就把一疊照片甩在我臉上。
“陸恩!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了!”
照片上,是周越穿着監獄服,剃了光頭的樣子,眼神空洞,和我記憶中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語氣平靜:“他這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把他害成這樣,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她尖叫着,撲上來想打我。
助理小張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這位女士,請您冷靜,這裡是律所,全程都有錄音錄像。”
我看着這個女人,忽然覺得有些滑稽。
“阿姨,你先别激動。”我好心勸道,“你這身衣服,還有你手上這個包,加起來小一百萬吧?這可都是我的錢買的,抓壞了,我可是要找你賠的。”
她愣住了。
“他給你買二十三萬的表,給你丈夫的車庫添幾千萬的古董跑車,用的是我的錢。你喝着從我這兒偷來的錢買下的酒莊出産的紅酒,來罵我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