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及笄那日,一路過的遊方道士預言她将成為禍國災星。
很快,宮裡降下旨意,要将庶妹禁足尼姑庵,終身不得外出。
庶妹當場吓暈過去。
當晚,我的未婚夫翻進院子裡,竟要我頂下禍國災星的預言。
「安意,安然跟你不一樣,她性子跳脫,最受不得拘,去尼姑庵就是要了她的命。」
「你放心,等過兩年風聲過去了,我就去把你接回來。」
我憤然拒絕,「這是欺君之罪,我不會拿全家的性命陪你賭。」
一向溫柔的他臉色驟變,語氣也帶着威脅:
「安意,别忘了你兄長還在我爹麾下!」
我背脊一寒,想起在邊關浴血的兄長,咬牙應下。
「好,我認。」
可後來,他卻跪着告訴所有人:
我不是禍國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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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答應,魏琛恢複了以往的溫柔,眼中還帶着一絲愧疚。
「安意,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
他伸手來抓我的手,被我側身避開。
他聲音放得更柔,「你放心,隻是權宜之計,待風頭過去,我一定接你回府。到時,我親自去求父親,準我娶你為平妻。」
「平妻?」
他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以防萬一,我要把安然娶回家,就算哪天事情敗露,陛下也不能随意處置她。」
「隻是委屈你了,今後隻能為平妻。不過安然作為庶女本就低你一等,讓她做正妻也正好讓你們姐妹平起平坐。」
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蔓延開來。
原來,他早已為沈安然鋪好了路。
是了,靖安侯勢大,就算陛下也得忌憚幾分。
可我呢?
我沈安意就是他随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不必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得可怕。
「既然你決意娶她,那我們的婚約就此作廢,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魏琛臉色一變,「安意,你何必說氣話?我們青梅竹馬,我心裡一直有你,你難道不知?」
這句話他曾在我及笄那日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