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隻覺得無比可笑。
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幾乎落荒而逃:
「你好好回去好好休息,等安然從宮裡回來,我再送你……也不遲。」
我被婆子重新拖回清冷的小院。
喜珠氣得直哭:「小姐,你剛才應該堅持的。好不容易求來的翻身機會,就這麼拱手讓給二小姐了?」
我輕輕摩挲着兄長留給我的那枚溫潤的玉佩,眼神銳利。
「等着吧,她很快就會知道,搶來的東西,終究燙手。」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侯府内再次傳來喧嘩。
管家連滾帶爬地沖進來,顫抖着身子禀報:
「老爺,姨娘,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禁軍,說二小姐冒充嫡女,欺君罔上,被當場拿下了。」
5
「什麼?」
父親眼前一黑,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林姨娘尖叫一聲,險些當場暈厥。
魏琛瞬間慘白如紙,一臉不可置信。
下一刻,一群身着玄甲,殺氣騰騰的禁軍沖了進來。
為首的将領目光如炬,冷聲喝道:
「奉陛下口谕,傳戶部侍郎沈權、沈府嫡女沈安意,靖安侯世子魏琛,即刻入宮觐見!」
我得到消息,趕到前院時,正撞上魏琛驚怒的眼神。
進宮的馬車上,魏琛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直皺眉。
他壓低聲音,語氣憤怒:
「安意,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你縱然心裡有氣,也不該把我們所有人拉下水!」
我用力抽出我的手,冷笑一聲:
「我一個無依無靠的人,能做什麼?别忘了,是沈安然搶着要入宮的。也是你們一個個的把她推上去的,跟我無關。」
他揉揉眉心,眼神裡全是恐慌。
半晌,他突然又抓住我的手,懇求道:
「安意,等會兒到了宮裡,你就說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是你不忍看安意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才把服侍太後的機會讓給她的。所有罪責,你一力承擔。」
我看着他對沈安然滿眼的擔憂,心裡一片冰冷。
「若是我不答應呢,世子是準備再一次用兄長的安危威脅我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安意,你可是還在怨我?我說了安然跟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