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安意,你可是還在怨我?我說了安然跟你不一樣……」
「夠了!」我直接打斷他,「孰是孰非,我相信陛下和太後自有定奪。」
他還想說什麼,卻已到了宮門口。
宮殿裡,氣氛凝重。
太後端坐上方,面沉如水。
而她身旁,坐着一位身着明黃常服,面容俊朗,不怒自威的年輕男子。
正是當今皇帝蕭璟。
沈安然癱跪在殿中,抖得不成樣子。
頭上的牡丹簪早已掉落,臉上的妝容糊成一團,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嚣張。
父親顫巍巍地走進去,還沒到殿中央,就撲通一聲跪倒,面色慘白。
魏琛先是看了一眼沈安然,面露擔憂,随後也跪下。
隻有我,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地跪下行禮。
蕭璟的目光淡淡掃過來,在看到我時,幾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随即落在魏琛等人身上,帶着冰冷的審視。
他開口時聲音帶着獨屬于帝王的壓迫感:
「沈安意,太後召見的是你,為何來的卻是沈安然?」
「若我沒記錯,沈安然剛被預言是禍國災星,讓她來服侍太後,是想害了太後嗎?」
我尚未開口,沈安然就搶先哭起來,指着我對皇帝和太後說:
「陛下,太後,不關我的事。是沈安意!」
「她怕太後把病氣過給她,不敢來伺候,逼着我頂替她的。我也是念在她是我嫡姐的份上,才幫她。求陛下太後明鑒啊。」
我心中冷笑,果然跟魏琛是絕配。
出了事,都是往我身上推。
不過,沈安然更為惡毒。
嫌棄太後而抗旨的罪名,可比嫉妒嫡姐,搶奪入宮機會的罪名大多了。
她是想置我于死地。
魏琛先是一愣,看向我的眼裡一閃而過一絲愧疚。
随後搶先一步回話:
「陛下,确是沈安意心生怯意,不敢來服侍太後,才……逼迫安然代為前來。安意,你快告訴陛下和太後啊。」
他焦急地看向我,眼神裡帶着警告,用嘴型無聲說着兩個字。
「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