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區區四年,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沈雪柔陪在他們身邊的十八年呢?那句不委屈,是我的真心話。
小房間雖然隻有十幾平,卻是我這幾年住過最好的地方。
當年替嫁事件後,傅家隻能捏着鼻子娶了我這個冒牌貨。
他們将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我身上。
尤其是被家裡人寵壞了的傅辭野,對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尤為不滿。
最開始的時候,他隻是把我關在地下室,斷水斷食。
再後來,他在床上肆意玩弄。
我哭着說自己懷孕了,他更加興奮,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
甚至在被捕的前幾個小時,我還被傅辭野綁在床上。
警察闖進來後,看到的就是全身青紫,滿身鞭痕的我。
我拿出醫療箱,熟練地給自己上藥。
門驟然推開。
沈雪柔端着牛奶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難不成得知我要和陸北嶼結婚不甘心,想要來破壞婚禮?”
突然聽到陸北嶼三個字,早就麻木的心傳來刺痛。
陸北嶼是我在那個小山村唯一的朋友。
我們約定好了要一起上江城最好的大學。
在沈家受盡委屈後,唯一能夠傾訴的人,也是他。
他會替我抱不平,義憤填膺地罵沈家識人不清;
也會冒着被沈家封殺的風險,去警告沈雪柔。
可随着和沈雪柔的相處,陸北嶼漸漸變了。
他不再站在我這一邊,而是勸我大度,不要什麼都和沈雪柔争。
他說我是沈家血脈,沈家人不會虧待我。
倒是沈雪柔,她一個養女,處境為難。
可對外宣稱養女的是我,不是沈雪柔。
媽媽和哥哥偏心的,也是她。
就連唯一站在我這邊的他,也臨陣倒戈了。
我不懂,也不想深究陸北嶼的轉變。
抓不住的惶恐讓我歇斯底裡地和陸北嶼吵。
換來的,是他愈發冷淡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