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人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慌亂。
夏朝月看着他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盛喻洲的墓碑。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号碼。
“查查盛家一個叫盛明言的男人。”
挂斷電話後,她盡力讓自己不去想盛明言那張和盛喻洲一模一樣的臉。
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壺,給盛喻洲墓旁種的百合花澆水。
以前,盛喻洲最喜歡百合花。
他說“百合花寓意着‘純潔和康複’,隻要我種的夠多,也許你就能好起來。”
夏朝月聽了,不屑一顧。
“作為夏家女婿,你過于無知了。”
“如果靠祈願就能好起來,世界上還需要醫生嗎?”
她還記得,盛喻洲緊咬下唇的尴尬。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
曾經一直拒絕為權貴看病的世界級骨科大師栾正傑醫生,忽然願意見她了。
并在四年前,為她治好了雙腿。
夏朝月看着墓碑上“盛喻洲”三個字。
“喻洲,說不定就是你的祈願,才讓栾醫生願意見我。”
這一天她陪盛喻洲到天黑,才離開雲華墓園。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到書房,夏朝月就看到助理陳午已經等在門口。
“夏總,查出來了,盛明言的身世很特殊。”
“仔細說。”
夏朝月心頭一動,隐隐在期盼着什麼。
她坐在辦公椅上,就聽陳午一五一十地說:“盛明言的确是姑爺的堂弟,是盛家二房的孩子。”
“但是他從六歲就是植物人。”
“五年前忽然醒了。”
“之後,他每年都會來祭拜姑爺的父親,卻從沒去看過姑爺的母親和妹妹。”
夏朝月聞言,心底并沒有太失落。
五年前她挖了盛喻洲的墓,用他的骨灰做了dna。
她确定,盛喻洲已經死了。
隻是看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裡還是會升起一縷不切實際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