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頁)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人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慌亂。

夏朝月看着他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盛喻洲的墓碑。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号碼。

“查查盛家一個叫盛明言的男人。”

挂斷電話後,她盡力讓自己不去想盛明言那張和盛喻洲一模一樣的臉。

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壺,給盛喻洲墓旁種的百合花澆水。

以前,盛喻洲最喜歡百合花。

他說“百合花寓意着‘純潔和康複’,隻要我種的夠多,也許你就能好起來。”

夏朝月聽了,不屑一顧。

“作為夏家女婿,你過于無知了。”

“如果靠祈願就能好起來,世界上還需要醫生嗎?”

她還記得,盛喻洲緊咬下唇的尴尬。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

曾經一直拒絕為權貴看病的世界級骨科大師栾正傑醫生,忽然願意見她了。

并在四年前,為她治好了雙腿。

夏朝月看着墓碑上“盛喻洲”三個字。

“喻洲,說不定就是你的祈願,才讓栾醫生願意見我。”

這一天她陪盛喻洲到天黑,才離開雲華墓園。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到書房,夏朝月就看到助理陳午已經等在門口。

“夏總,查出來了,盛明言的身世很特殊。”

“仔細說。”

夏朝月心頭一動,隐隐在期盼着什麼。

她坐在辦公椅上,就聽陳午一五一十地說:“盛明言的确是姑爺的堂弟,是盛家二房的孩子。”

“但是他從六歲就是植物人。”

“五年前忽然醒了。”

“之後,他每年都會來祭拜姑爺的父親,卻從沒去看過姑爺的母親和妹妹。”

夏朝月聞言,心底并沒有太失落。

五年前她挖了盛喻洲的墓,用他的骨灰做了dna。

她确定,盛喻洲已經死了。

隻是看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裡還是會升起一縷不切實際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