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他的禁地,可每次陳江轲都來去自如,而自己見她一面都是奢望。
“天寒地冷,我給你拿了點公社發的炭火取暖。”
陸臻鈞淡聲說着,将手裡的火爐子放在書桌上。
葉欣涵瞥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拿。
“以後這些小事不用你做,我的士兵會安頓好。”
陸臻鈞蜷緊手心,平靜地點了點頭。
“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從今往後,不會再上杆子對這個女人單方面付出了。
沒有回應的山谷,不值得縱身一躍。
沒有回應的感情,也應該及時止損。
這一世,他要為自己而活!
他要親手斬斷這段沒有結果的孽緣!
陸臻鈞往東院走,看着院子裡那顆開滿紅花的梅樹,他有些恍惚。
剛來西鄉時,他親手栽下的小樹苗,已經長成一株傲雪寒樹。
隻是今年這場雪格外大,将滿樹的梅枝全都壓彎了腰。
這些年他和葉欣涵同住一個大院,常被人說他住得名不正言不順。
以前陸臻鈞不在乎,覺得以後要結婚,自己就能從東院直接搬到南院的卧房。
如今看來,真真是諷刺。
陸臻鈞歎了口氣,回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來西鄉七年,屋子裡都是一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身外之物。
隻有藏在枕頭下面的木盒,每天被他擦灰除塵。
陸臻鈞打開盒蓋,裡面是一個泛黃的信封。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引入眼簾的是一張他和葉欣涵的婚書。
“陸葉兩姓聯姻,同心同德共寫鴛鴦譜,謹訂此約。”
當年雙方父母為他和葉欣涵定下娃娃親,約好嫁娶之期。
如今卻是遙遙無期,這婚書也該作廢了。
傍晚,陸臻鈞拿着婚書去了南院。
他想同葉欣涵說清楚,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彼此間再無瓜葛。
房間内,葉欣涵正坐在門前撥弄火盆裡的炭火。
見他過來,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