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定瑤分手第五年,我在拍賣場遇見了她。
隻不過我是籠中供人取笑的貨物,她是台下一擲千金的貴賓。
我們默契裝陌生。
直到我被富婆以5萬元價格拍下,謝定瑤卻砸開鐵籠,掐着我下巴怒罵:
“甯願當個鴨,也不肯回來求我?”
“月恺宸,你可真賤。”
我扯開她掐住我下巴的手,笑了笑。
“我的賣主等急了,就不和你叙舊了。”
從前我磕頭求她,換來的是背着父母腐屍上山。
現在,我隻求劃清界限,攢夠女兒火化費後徹底消失。
1、
四周嘈雜的聲音安靜一瞬,賓客大氣也不敢喘的看着謝定瑤——金市的半邊天。
富婆聽見這些話,背後滲出一層虛汗,這才認出我。
那個和謝定瑤青梅竹馬、被她捧在手心嬌慣,五年前又被她打斷腿、丢在街頭等死的男人。
我忽視四周的視線,扯開她鉗住我下巴的手,護着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無所謂地笑了笑:
“這位客人,我的買主等急了,如果你想和我叙舊,可以在下次出價拍下我,我們徹夜長談。”
謝定瑤垂在身側的手握得泛白,死死盯住我:
“你就這麼下賤?五年都不肯求我一句?”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拳頭,我心猛地一顫。
那是張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臉。
從前,他隻是謝家晚宴上幫忙的保姆兒子,給客人倒酒時還會被嫌棄笨手笨腳。
如今,卻能坦然跟着謝定瑤出席拍賣會,舉着十萬的競拍牌時眼都不眨。
蘇景行紅着眼眶,泫然欲泣地看着我:
“月先生,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五年前定瑤姐讓你給我道歉,你說自己沒錯;月家破産,定瑤姐讓你求她,你也不肯。現在靠身體讨生活,你就覺得有尊嚴了嗎?”
我沒忍住嘲諷:“五年了還沒爬上謝家男主人的位置,蘇景行,你的手段就隻有這點?”
“啪!”
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我臉上,我習以為常地摸了摸右臉,轉頭挽住富婆的手:
“走吧,春宵苦短,别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
可富婆卻猛地把我推向謝定瑤:
“謝總,早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怎麼敢和您搶?他今晚就當我送您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