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早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怎麼敢和您搶?他今晚就當我送您的大禮。”
我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放,笑容難看:
“我是你花錢買下來的。”
謝定瑤突然嗤笑,打量我的眼神裡滿是鄙夷:
“月恺宸,沒有我同意,你連賣身都賣不出去。但你隻要跪下來求我,這五萬,我加倍給你。”
我難堪地垂着眼——她說得對,沒有她的允許,我在金市寸步難行。
月家破産後,爸媽雙雙殉情,我連給他們辦火葬的錢都拿不出。
身上唯一值錢的,是當年和謝定瑤的訂婚戒指,我去典當行想把這一百萬的戒指抵一萬塊,卻沒一家敢收。
“月先生,不是我們不幫您,謝女士發話了:誰敢和您沾一點關系,就讓誰在金市活不下去。”
最後,我背着爸媽腐爛的屍體,找了半天才尋到一片荒無人煙的山,親手挖坑埋了他們。
可我真的沒求過她嗎?
月家破産那天,我跪在謝家大門前,磕得頭破血流,求她救救月家。
可她卻攬着穿睡袍、滿身暧昧痕迹的蘇景行走出來,說:
“你跪下來給景行磕頭道歉,求他原諒你一千遍,我就救月家。”
蘇景行怯生生躲在她身後,咬着唇說:
“定瑤姐,其實隻要月先生給我道個歉就好,我原諒他推我下樓梯的事,不用磕頭這麼折辱人的方式——我以前受過折辱,知道有多難受。”
謝定瑤看他的眼神更憐惜了:
“傻小子,我知道你心軟,這口氣我替你出。他當初這麼羞辱你,今天輪到他受罰,是他活該。”
可我根本沒推蘇景行下樓梯。
他在謝定瑤面前裝得善良無辜,轉身對我時卻滿是惡毒:
“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定瑤姐早就厭惡你這個無聊的男人了,連在床上都隻會用一種姿勢。”
“等我當上謝家女婿,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那時我隻覺得他癡人說夢,認定謝定瑤隻愛我一個人。
她曾抛下國外上億的訂單,坐十七個小時飛機趕回來,隻為陪我吹生日蠟燭;
我們的聊天界面,一分鐘前她還在說“想你”。
可大門打開的瞬間,蘇景行突然驚叫:“月先生,别傷害我!”
他拽着我一起滾下樓梯,我的頭重重磕在地上,眼前一片白光。
還沒反應過來,蘇景行就跪在我面前不停磕頭:
“月先生,我真的很愛定瑤姐,你就當我是個寵物,養在身邊随便打罵,别讓我離開她好不好?”
我勉強撐着身子想解釋:“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