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顧自地就要朝着媽媽的貢桌磕頭。
我飛快地攔住了她,冷聲道:“不用!”
何必假惺惺,如果不是她,活下去的是我媽媽。
況且媽媽生前,郭雨萌曾故意三番兩次挑釁她。
在我和陸鴻安陪媽媽吃飯時,打電話叫走他。
拍全家福時,叫走他。
氣得她一度病情加重。
讓她磕頭,簡直是再惡心了我媽媽一次。
周圍都是親朋好友,還有公司裡的同事。
看大家竊竊私語,郭雨萌面露難堪,瞬間淚流滿面,一副可憐小百花的模樣。
陸鴻安抓住我的手腕,暗暗發力。
低聲警告道:“你夠了,還想怎麼侮辱她?”
“公司裡現在污言穢語,說雨萌心機歹毒,你想逼死她嗎?”
我簡直心如刀絞,她隻是流了幾滴淚,他便這麼心疼。
可我失去了母親,他卻當什麼都沒發生。
仔細想想,他的偏袒其實早就有迹可循。
還記得上大學時,我們三個去吃烤串。
郭雨萌的前男友來找她。
陸鴻安卻突然暴起,抄起凳子便打了起來。
他像頭狂暴的野獸,我怕出人命,拼命去攔。
結果被他誤傷栽倒在地。
可郭雨萌尖叫着一句自殺,陸鴻安卻停了下來。
最後他們兩個一點事沒有,我卻像個小醜一樣額頭縫了七針。
心髒像有把刀子慢慢地攪動。
我眼眶發燙,卻一滴淚也流不出。
郭雨萌還在和稀泥,可憐巴巴道:
“希琳姐,鴻安哥就像我親哥哥一般,我祭奠他的嶽母也是應該的,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嗎?”
說着,不管不顧就要跪下。
我實在不想髒了我媽媽的地方。
沖過去推搡她。
“滾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