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希琳姐母親去世了,你把腎髒給了我,她會不會怪你?”
陸鴻安沉默了許久,才聲音暗啞道:
“她媽媽病得太重,即使換了腎髒也撐不了多久。”
“況且她還有我,以後我會好好愛她。”
可我不需要,他的愛太令人作嘔。
指尖陷進皮肉,我一字一頓道:“别再撒謊了,我們分手吧。”
陸鴻安臉色瞬間凝固,聲音有些無措。
“你開什麼玩笑,我們都訂婚了,酒店都訂好了。”
“那就退掉。”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他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嫁給他。
甚至酒店的風格,都不是我喜歡的,而是他小師妹全程決定。
我受夠了。
“希琳姐!”
一聲虛弱的哭泣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郭雨萌捂着刀口,緩緩跪在我面前。
“都是我的錯,是我糾纏鴻安哥給我換腎的,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陸鴻安心疼壞了,扶着她的肩膀道:
“起來。”
“不,我不起,麻煩都是我惹出來的,我認。”
他們郎情妾意地推搡着,眼底都是替對方着想的情誼,好像我才是那個壞人。
果然,陸鴻安的歉意一掃而光,他一把抱起郭雨萌。
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郭雨萌也乖順地挽住他的脖子,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朝我挑了挑眉。
口型道:“滾遠點。”
我收回視線,根本懶得理。
一連六天,我獨自處理好了母親的後事。
陸鴻安曾幾度聯系我,我直接将他拉黑。
可第七天時,他和郭雨萌卻一同出現。
“希琳姐,節哀。”
郭雨萌充滿歉意地朝着我鞠躬。
然後自顧自地就要朝着媽媽的貢桌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