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着雙手聯系孟煦,卻發現已經被拉黑。
一天,岑娆的追求者校霸,将我圍堵在小巷子裡欲行猥亵之事。
“裝什麼啊,那種照片都敢發,讓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料?”
“哄好哥,說不定我會看在爽的份上,罩着你。”
我掏出包裡的筆狠狠紮進校霸的手臂,慌不擇路地逃跑。
也因為這件事,我媽被請來了學校。
看着年近半百的母親對着老師和校霸父母點頭哈腰,連連賠罪。
我心裡更不是滋味。
從頭到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最終,我被迫退學,每天躲在家裡渾渾噩噩,得了重度抑郁。
驚醒的淩晨比失眠的夜更難熬,我每天都獨坐看着天微微亮才敢閉眼睡覺。
母親沒有怪罪我,隻是讓我好好休息。
我沉浸在自己失敗的戀愛故事中,忽略了母親硬撐着的艱辛。
一天,一通電話吵醒了熟睡的我:
“黎荏嗎?你媽被車撞了,你來一下吧。”
6
當初為了和校霸和解,母親掏出多年的積蓄賠了很多錢。
為了照顧我,她又找多了兩份兼職。
我日夜颠倒,清醒能見到她的時間很少。
在太平間看到母親的遺體,我才知道自己多離譜。
短短半年來,母親老了許多,頭發都白了一大片。
我拉起她已經冰冷的手,摸到的是上面一層層厚厚的繭子。
母親從小就教導我手是人的第二張臉,她的手一直也是滑滑嫩嫩的。
是什麼時候,她為了我再也不關心自己了呢?
我失魂落魄地聽着警察講解案情。
隻依稀記得他說是一台保時捷的刹車片失靈,撞向了正過馬路的母親。
清理母親的遺物時,我看見18歲送給她的平安香囊被鮮血染紅。
情緒終于決堤,我哭鬧着要見肇事者。
然而對方隻是一個在洗車店打工的瘦弱中年男子。
他說他是深夜把客戶的車開出來兜風,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切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