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對不起。”
“媽……”
“我養出這麼個兒子，是我的錯。”她的眼睛紅了，“你以後……好好過。”
我沒說話。
送走婆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
房間很安靜。
我打開手機，看到林浩發來的消息。
“押金不夠，手術延期了。”
我沒回。
他又發。
“你就這麼狠心？”
我還是沒回。
他繼續發。
“我是你老公！”
我終于回了一條。
“你有83萬。”
他沒再發了。
我把手機放下，靠在沙發上。
閉上眼睛。
腦子裡全是這5年的畫面。
每次買菜，我付錢。
每次交水電費，我付錢。
每次換季買衣服，他說“手頭緊”，我付錢。
每次回他老家，我買機票。
每次過節給他爸媽紅包，他讓我“先墊着”。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aa制。
是公平的。
是互相體諒的。
可原來，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在付出。
他在攢錢。
我在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