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楹!”
江楹用力甩開他,哭得渾身發抖。
“你别碰我!”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不就是看不起我嗎!開個玩笑就成了我的錯了!”
她哭得抽噎,話都說不連貫。
“行,是我的錯,我這種普通人,不配和你們這些大人物開玩笑!我這就走,行了吧!”
她說完,扭頭就要沖出去。
“江楹!”
周硯禮的聲音帶上了嚴厲,他兩步上前拉住江楹。
看着她哭花的臉,眼神複雜,最後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别鬧了,多大點事,看你哭的。”
周硯禮轉頭看向我,眉頭依然鎖着,聲音有些疲憊。
“小楹小孩子心性,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昭昭,你也别太計較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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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臉上的藍色墨迹好像滲進了皮膚裡,燒得我臉頰發燙。
周硯禮放開了江楹,朝我走過來。
他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語氣放軟了些。
“好了,别生氣了,當初不是你讓我多照顧照顧小楹的嗎?”
“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喜歡玩鬧。”
指甲掐進手心,很疼,但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
是啊,當初是我可憐江楹。
在她哭着求我資助她上學的時候,我心軟了,把她從那個重男輕女的偏僻山村裡帶了出來。
不僅資助她學習,還安排她進周硯禮的公司實習。
那段時間,周硯禮沒少跟我抱怨。
說江楹連複印機都用不明白,沖咖啡能把杯子打翻,送個文件都能送錯樓層。
他每次提起都頭疼,揉着太陽穴對我撒嬌。
“昭昭,你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我每天光給她收拾爛攤子,時間都不夠用。”
我當時還笑他,說他沒耐心,對新人太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