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鼻涕蹭在我的褲腳上。
周圍的孩子都停下來看着我。
福利院的老師也有些不忍，試探着說：“江女士，這孩子這幾天一直喊着找媽媽……”
我低頭看着這張臉。
這張曾經讓我視若珍寶，卻在背後捅我一刀的臉。
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彎下腰，一點一點地掰開她的手指。
“你認錯人了。”
“你的娘親早在你幫着你爹害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我也不是你娘，我是送你爹媽進監獄的仇人。”
說完，我站直了身體，轉身就走。
“不！娘親别走！别丢下寶兒！”
身後傳來寶兒絕望的哭喊聲。
她試圖追上來，卻被那群孩子攔住，重新按在地上欺負。
哭聲越來越遠。
我一次也沒有回頭。
走出福利院大門的那一刻。
眼前飄過最後一行彈幕：
【恭喜主播，複仇任務完成，你自由了。】
随後，那個陪伴我一路的透明界面，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我擡起頭。
今天的陽光真刺眼，刺得我想流淚。
但我卻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這一次，是真的太陽。
不是那個影視基地裡的人造燈光。
10
三年後。
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裡。
“江理事長，這是這季度‘曙光基金會’的财務報表，請您過目。”
助理小張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熟練地翻看着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