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熟練地翻看着數據。
那個曾經連手機密碼都解不開的“古代棄婦”,現在已經能熟練運用各種辦公軟件了。
我用孫野賠償的那筆巨額精神損失費,成立了這個反家暴和打拐基金會。
這三年,我像海綿一樣瘋狂地吸收着現代知識。
雖然過程很艱難,但我再也沒有失眠過。
因為我知道,噩夢醒了,天亮了。
下班後,我習慣去樓下的咖啡館坐一會兒。
電視裡正在播報晚間新聞。
“本台消息,正在服刑的犯人孫野,因在獄中多次聚衆鬥毆、不服管教,被加刑五年……”
畫面裡,孫野剃着光頭,臉頰凹陷,眼神渾濁。
據說他在牢裡過得很慘。
那些被他害過的受害者家屬,有不少在裡面有“關系”。
前夫每天不僅要踩縫紉機,還要享受“特殊照顧”。
這就是惡有惡報吧。
我關掉電視,不想讓這個人渣再污染我的眼睛。
這時,服務員端來一杯拿鐵。
“您的咖啡,小心燙。”
聲音有點耳熟。
我擡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