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裡,他隻要和我提分手,我總會無條件地妥協。
他吃定我離不開他,卻不知道分手也在對賭協議裡。
我撩開衣袖,撇了眼手表。
還剩三小時。
“好,你們想玩什麼?”
陳野滅了煙頭,盯着我的胸不懷好意,
“玩之前,先把賬還了,脫件衣服。”
我看了眼徐以恒,他别過臉,将宋柚甯緊緊護在懷裡,不願出頭。
難怪老爺子總說我光有狠勁,不會識人,看來,他沒說錯。
我将披肩扔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罩衫。
陳野舔了舔舌頭,
“俄羅斯輪盤,六個膛室,一發子彈,我們輪流開槍,不敢玩就脫。”
他邊說,邊對着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引起周圍歡呼聲一片。
他期待我哭着求饒,被他按在身下淩辱。
可惜,我用槍頂着黑老大腦袋的時候,陳野還在和泥巴。
我将槍拿在手裡晃了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徐以恒用大衣擋住宋柚甯,似乎怕我的血弄髒她。
陳野則是一愣。
“敢玩這個遊戲的女人,你是第二個。”
他的眼裡閃過曾經的陰影,又很快恢複如常。
我們有來有回,
直到隻剩最後一發,輪到我開槍。
他獰笑着,“前台小妹,遊戲結束。”拿到手槍的第一刻起,
我就識破了陳野的詭計。
特制左輪,子彈就在第六個膛室。
但,他估計要失望了。
我勾了勾唇,在“脫脫脫”地起哄聲中,按下扳機。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下意識閉上了眼。
就連陳野也慌了,他隻想玩女人,可沒想搞出人命。
下一秒,空氣凝固,我毫發無傷地站在那,笑容嘲諷,
“沒想到陳大少是個膽小鬼,拿把空槍糊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