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突然從包裡掏出一把手槍,向我扣動扳機。
她的速度快,我更快。
我一腳踢開她的槍,死死踩在她的頭上。
她目光淬毒,語含憤恨,
“該死的賤丫頭,就算你對賭赢了又怎樣,我始終是你繼母,永遠是你長輩!”
“你這輩子都對我無可奈何。”
“整條船都是我的人,隻要我開口,他們會統一口徑告訴老爺子你輸了賭約,徐以恒也會站在我這邊,宣布協議前已經和你分手!”
“我注定是這場遊戲的赢家!”我的臉上沒有繼母期待中的沮喪,反而嘴角咧得更大。
“我和老爺子的對賭協議,怎麼會把細節告訴你。”
這個賭約之所以能成立,就是有一整套完善的監控系統。
這一年,我一直活在監控下。
我的手表是監控,窗外的小鳥是僞裝監控。
就連圍觀群衆裡,也有老爺子的人。
姜家能成為首富,是絕對的細節控。
豈是繼母這種妄圖鸠占鵲巢的人能知道的。
繼母還在疑惑之中,
老爺子的人已經控制了整艘遊輪。
西裝筆挺的律師從人群中走出,當衆宣布我的主席身份。
并對繼母出具律師函,要求她一個月内歸還父親所有遺産。
繼母憤怒嘶吼,“這不公平!老爺子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給你開小竈!”
“不,他從來沒有保護過我,姜家的繼承人,要是沒有本事,就活該去死。”
我的神情一瞬間黯淡,我能活下來,沒有一次是靠别人。
老爺子明知我被丢去喂鲨魚,也絕對不會出手。
這就是規則,這就是姜家。
繼母不信,“你們就是無恥作弊!我要族老為我做主,我要罷免你!”
我對着繼母的胸口就是一腳,
“他們要是能念骨肉親情,你根本沒機會害我哥,主席的位子還輪得到你我。”
提起我哥,繼母閉了嘴,她似乎想起,我說的句句屬實,姜家從來沒站在我和哥哥這邊。
我看向徐以恒一字一頓,
“那個比我大五歲的兒子,是我親哥。”
我承諾過會告訴他的事,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