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配邊境,充當邊軍的許副總管回來了,聽說小皇帝的封賞他一概不要,隻求重建藏書樓,撤銷對那位紅袍的天下通緝令……”
許小寒要回來了?
蘇辰眸子複雜起來。
當年。
他就聽說。
建武帝想要殺絕跟張貴和他有關的一切人等,許小寒自然在其中,要不是在動亂中保護皇子皇女有功,獨孤皇後死保,不然早被賜死了。
但最後還是落得一個發配邊境,充當邊軍的下場。
皇權式微。
邊境将領早就不尊皇權了,派去的監軍,以盜匪橫行的由頭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也難為許小寒了,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熟悉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就在蘇辰感歎時。
嗡!
地面微微顫動。
遠處。
有半紅青衣揚鞭策馬而來,在他身後還有精銳禁衛跟随,神色頗為恭敬。
三十來許,半紅青衣,眸子深沉,舉手投足間滿是沉穩氣度,赫然是許小寒,隻是早已不再是那副在蘇辰面前磕頭如搗蒜的少年模樣了。
“拜見貴人!”
藏書樓裡,無論匠人,還是太監都在叩拜。
唯有蘇辰不想跪拜,躲得遠遠的。
“有酒嗎?”
許小寒看向身後禁軍。
“廠公,恐遭猜忌啊!”
“入宮第一件事情,就該是去拜見陛下,而不是來到這藏書樓,去拜祭那位紫袍,還有那位紅袍……”
禁軍們臉色鐵青,冷冷的勸說着。
“哈哈哈!”
“就算下獄又如何!”
“反正我本就是張貴的幹兒子,蘇爺身旁的許小寒!也不知道這三年來,蘇爺過得如何,希望他一切都好……”
對此。
許小寒哈哈大笑,伸手一抓,就有罡氣隔空取物,将蘇辰食盒奪走,一路走到破敗庭院那一株斷裂的木槿樹前。
一盤盤精美的食物擺放在石桌子上,許小寒閉目,對着石桌子三拜,又将滿瓶白儒酒倒在了木槿樹前,一言不發,策馬離去。
“他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