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锢之亂沒有殺幾個士大夫,卻流放了幾百個士大夫,影響了無數門閥的前程和利益。
汝南袁氏隻是劉洪又一次打擊門閥士大夫的一個縮影,或者……新的黨锢之亂的開端。
袁氏、楊氏、張氏以及天下無數門閥必須讓劉洪搞清楚士大夫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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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如以前般随便找個理由随意流放、發配、關押士大夫,這是絕不?可能?的!
劉洪看着?千百名要求辭官的官員,絲毫沒有可以賣一大批官職的喜悅,隻有無限的驚恐。
他手腳顫抖,這是逼宮!這是逼宮!這是逼宮!
劉洪驚恐又憤怒,這是老劉家的銅馬朝,這是他的銅馬朝,為何這些士大夫敢如此?對他?
他想要幹脆順了那些官員的意思,殺了胡輕侯算了,小小的羽林左監丞算什麼東西,對付士大夫的刀子算得了什麼東西,偌大的銅馬朝難道還找不?出一個替代的人嗎?
可是劉洪又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退讓。
銅馬朝的曆史就是宦官、外戚、士大夫的鬥争史,銅馬朝的皇帝就是憑借宦官和外戚壓制龐大的士大夫階層。
他手中的“外戚”何井已經在搖擺了,今日更?是幹脆地倒向了士大夫,若是他今日保不?住胡輕侯,何井是不?是直接就加入了士大夫?
“宦官、外戚、士大夫”的平衡是不?是就會徹底打破,他再也無力掌控朝廷?
劉洪死死地咬住牙齒,目光落在木乃伊般的胡輕侯身?上,又落在幾步外張讓的背上,又落在身?側趙忠的臉上,又落在大殿的屋頂上。
他決不?能?将胡輕侯交出去殺了,不?然他哪裡?還是皇帝!
劉洪冷冷地看着?滿朝士大夫們,厲聲道:“怎麼?威脅朕嗎?難道你們以為銅馬朝隻有你們是人才,離開了你們銅馬朝就不?轉了嗎?朕不?吃這一套!”
“來人,傳朕的聖旨。”
袁隗和楊賜等人冷冷地看着?劉洪,銅馬朝馬上就要面?臨百官盡數罷官的神奇場面?了,倒要看看這銅馬朝究竟隻姓劉,還是劉氏與士大夫共天下。
劉洪一掌拍在案幾上,厲聲道:“罷黜光祿勳屬官羽林左監丞胡輕侯,貶谪地方?。”
“退朝!”
衆人看着?劉洪匆匆離開大殿,一時之間竟然沒搞清楚誰輸誰赢。
士大夫想要殺了胡輕侯這隻雞,威吓劉洪這隻猴,結果胡輕侯沒死,所以是士大夫輸了?
劉洪想要利用胡輕侯開啟新的黨锢之亂打壓士大夫,結果胡輕侯被罷黜逐出京城了,所以是劉洪輸了?
袁隗和楊賜等人冷笑幾聲,轉頭看何井,誰輸誰赢,要看何井怎麼想。
胡輕侯悲憤高呼:“我為陛下盡過?忠!我為銅馬朝流過?血!我要見陛下!”
前百名官員冷冷看她,小菜鳥現在知道怕了?
張讓咳嗽一聲,幾個宦官和侍衛将胡輕侯擡出大殿。
胡輕侯猶自悲憤高呼:“我有大功于國家社稷!我拯救了銅馬朝四?千九百萬子民!我的功勞足以立地成聖!”
衆人理都不?理,認真盤算今日簡單的交鋒意味着?銅馬朝什麼樣的未來,誰有空理睬一個必死的胡輕侯。
更?有汝南袁氏和弘農楊氏子弟不?屑地看着?胡輕侯,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家夥馬上就要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