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曹仁離開車隊後?一路疾馳,到了晚間就趕到了真定縣。
胡輕侯瞅瞅曹仁,沒?有一絲見到名人的激動,淡淡地道:“崔閥、王閥、郭閥、韋閥、杜閥等等門?閥子弟想要?潑胡某一身水刷名譽?”
曹仁苦笑,胡輕侯這是怒了?他認真地道:“胡縣尉當世人傑,勿以凡人為憂,不如且避其?鋒芒,日後?定然是一件美談。”
胡輕侯冷冷地看着曹仁,道:“躲?胡某為什麼要?躲?”
曹仁倒抽一口涼氣,糟了!猜錯了!
胡輕侯在京城與楊賜楊彪楊休潑水大戰,毫不生氣,那?是因為楊賜是太?尉啊!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某條街上潑了本朝太?尉一身水,他像隻落湯雞,哈哈哈哈!”
與位高權重的太?尉互相潑水,足夠吹噓幾輩子了!
可那?些大門?閥的貴公子貴女算老幾?被他們潑水妥妥地就是羞辱!
曹仁暗暗叫苦,何況這是在胡輕侯的地盤羞辱胡輕侯。
堂堂縣尉被一群外來人打臉,胡輕侯怎麼可能忍受?
那?些京城來的貴公子貴女與颍川士人相比,又算老幾?颍川士人都被胡輕侯斬殺了,殺幾個貴公子貴女簡直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曹仁急忙擠出最溫柔最崇拜的眼神:“在下久仰胡縣尉氣度恢弘,才華蓋……”
胡輕侯打斷道:“給?多?少錢?”
曹仁繼續道:“……才華蓋世,武藝高強,溫柔善良,有君子之風……啊?啊!”
胡輕侯認真道:“這世上所有事情都有一個價錢,隻要?價錢合适,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盯着曹仁的眼睛,熱切地道:“胡某有一個好主意,不如胡某展開一個打臉業務,想要?潑水就潑水,想要?罵人就罵人,隻要?金錢到位,胡t?某一向很好說話的。”
曹仁呆呆地看着胡輕侯,這不是唾面自幹,這是臭不要?臉和死要?錢。
他認真地問道:“胡縣尉何以如此?”
胡輕侯淚水都要?下來了:“胡某也?是沒?辦法啊!”
“這年頭做什麼都要?錢!錢!錢!”
“胡某養了三?四千人,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今日又要?吃掉多?少糧食,燒掉多?少柴火。”
胡輕侯悲傷無比:“胡某還以為自己是有些家底的,沒?想到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坐吃山空!”
胡輕侯覺得自己已經非常非常非常得會賺錢了,從洛陽到真定縣,簡直是一路“金”風啊,撿着錢就到了真定縣。
可是細細計算,她得到的錢财并沒?有想象得豐厚。
溫縣的幾個門?閥倒是傾家蕩産求胡輕侯原諒了,可是這幾個門?閥本身就被袁韶吸血,沒?有剩下多?少家當,胡輕侯隻吃到了殘羹剩飯,能夠得到多?少錢?
河内郡内其?他門?閥倒是有錢,可隻是一次“誠意”合作?而已,能夠給?多?少?還要?被蹇碩和十常侍分走一部分。
養着三?四千人的花銷也?不需要?說了,衣食住行,說出來都是淚。,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耕種田地竟然也?是個大坑,牛馬,農具竟然都是吃錢的大爺!
牛馬需要?吃上好飼料,也?就是豆子;需要?配獸醫,不然牛馬病了足夠胡輕侯哭死。
胡輕侯已經是盡量從縣衙中揩油了,農具種子能從官府拿的就從官府拿,可是小小的真定縣從來沒?有想過要?大規模助農,庫存的農具種子少得可憐,隻能老老實?實?花大錢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