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侯已經是盡量從縣衙中揩油了,農具種子能從官府拿的就從官府拿,可是小小的真定縣從來沒?有想過要?大規模助農,庫存的農具種子少得可憐,隻能老老實?實?花大錢購買。
鋤頭、鐵犁什麼的,哪怕是官營鐵匠鋪的庫存量都不大,又趕時間,隻能花大錢給?加班費或者收購其?他人的現貨,這雖然貴了些,還能接受,畢竟是一次性支出。
可該死的鋤頭和鐵犁極其?容易損耗,尤其?是在集體農莊瘋狂地使用率以及銅馬朝垃圾般的鑄造技術下,這損耗更是超出想象。
胡輕侯每日扔在集體農莊的錢真是想都不敢想,每一日都在榨幹她的錢财。
胡輕侯已經認真思索努力搞一些簡單方便的現代工藝品撈錢了,不然遲早被農莊這個吞金獸榨幹了。
可惜胡輕侯想到的肥皂、玻璃、家具什麼的或者容易山寨,或則缺乏市場,或者需要?時間研制,怎麼看都不能解決燃眉之急。
曹仁聽着胡輕侯的苦水,不僅僅是感同身受,簡直是起了知己之感,看胡輕侯的眼神瞬間不同了:“不錯!隻有錢财才是最重要?的,缺什麼都不能缺錢!”
雖然他出身的時候曹家已經富貴了,可是看看曹家和夏侯家中的窮鬼們,分分鐘就知道沒?錢是多?麼的可怕。
曹仁眼睛放光,真誠地道:“曹某這輩子最愛錢了!”
愛錢這些話别說世上沒?幾個人理解,就是曹躁都不理解他為什麼愛錢,可是他就是愛錢啊。
曹仁看胡輕侯的眼神火熱,知己難求,要?不要?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
胡輕侯眼神同樣火熱:“我?們合作?,你?負責帶人上門?潑水,罵人,罵街,我?負責挨潑水,挨罵,拿到的錢财三?七分,我?七你?三?。”
曹仁認真思索,想到河内門?閥花大錢“血戰”胡輕侯,罵胡輕侯刷名譽的市場應該非常得巨大。
“不過,七三?未免不公平,不如五五。”曹仁對分錢方案感到不滿足,七三??太?少了些。
胡輕侯看曹仁的眼神滿滿的蔑視:“老曹,你?要?看清什麼是核心競争力!”
“這門?生意最重要?的是胡某願意配合挨罵挨潑水,而不是誰拉來的生意。”
“沒?有胡某,這門?生意就完蛋,沒?有你?,胡某可以找其?他人代替的。”
“胡某對你?很重要?,你?對胡某不是很重要?。”
“胡某與你?七三?開,完全是因為你?與胡某一樣是生意人,多?分你?一些,以後?可以再?更多?的地方合作?。”
曹仁用力點頭,生意人就是喜歡這種直來直去,什麼遮遮掩掩雲裡霧裡的談判簡直是浪費時間,生意人每一彈指幾百個銅錢的。
他用力點頭:“不錯!七三?開是曹某占了些便宜。”
胡輕侯微笑:“老曹,你?我?合作?是長久的,互利的,平等的,有誠信的,沒?有什麼誰占誰便宜。”
“胡某現在缺刀劍、牛馬,你?什麼時候搞一些給?我??兩萬三?萬不嫌多?,一百兩百不嫌少,價格好商量,但是速度要?快。”
曹仁點頭,什麼生意最賺錢?當然是被官營控制的鹽鐵了,但是這對曹家而言絕不是問題。
“過幾日就給?你?送一批過來。”曹仁微笑着,牛馬要?久些,鐵器随便就能有。
胡輕侯這才放了心。為什麼明明可以自己操作?的“刷名譽”硬生生要?給?曹仁分三?成利潤?
因為與門?閥士人撕破臉的代價嚴重到各地的門?閥的商号不太?願意搭理她。
隻要?曹仁上鈎,胡輕侯日後?花時間做出來的肥皂或者什麼小玩意兒立刻有了銷售通路。
“代價!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胡輕侯唯有歎息,得罪門?閥士人的代價真是巨大無比。
還有,那?個該死的劉洪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給?她送來大批的刀劍?這家夥不會想要?過河拆橋吧?
胡輕侯憤怒不已:“胡某真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