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才種?了兩年田地,
背也駝了,腰也不行了,
每日不捶打幾百下,
就覺得酸痛得不行。
另一個社員笑着道:“你?老了!”
那人隻管捶腰,根本沒有還嘴的心思和體力。
一群人進了食堂,
聞着飯菜的香氣,全然沒有兩年前的激動。
兩年前哪怕是蒸個野菜饅頭?都能聞到香氣,
如今不是氣味特重的蔬菜,
壓根聞不到了。
一個社?員嫌棄地看了一眼飯菜,反感地道:“又是大豆?你?們知?道大豆吃多了會放屁嗎?”
四周沒人理他,集體?農莊的食堂隻有大豆飯,
還是今年才比較多了,以前每頓飯隻能吃野菜饅頭?和蟲豸。
一個社?員搖頭?晃腦,道:“老子真是奇怪了,老子這麼玩命的幹活,想要?吃一口黍米飯都不行嗎?”
牢騷話?立刻引起了其餘人的共鳴。
另一個社?員叫道:“以前說?倉庫裡沒糧食,
要?存點糧食,我忍了,
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誰不知?道倉庫裡存點糧食防備饑荒?”
一群社?員用力點頭?。
那個社?員繼續道:“但是,
去年存了這麼多糧食,今年還要?存糧食,憑什麼t?啊!合着老子做牛做馬幹了兩年,就?隻有吃野菜饅頭?的命?”
一群社?員大聲叫好,就?是這個道理。
一個社?員憤憤地道:“說?什麼到處都是災民,說?什麼其餘地方一石糧食要?十幾萬錢,所以大家要?吃蟲豸,吃草根,吃野菜糊糊,多存糧食。”
“老子就?不信了,這風調雨順的,怎麼就?有這麼多災民呢?”
一群社?員用力點頭?,災年才有災民,這兩年風調雨順,糧食豐收,哪來的災民?
一個社?員道:“就?是!農莊不許我們離開,誰知?道外頭?怎麼樣了?要?我說?,這外頭?肯定早就?太太平平了。”
一群社?員點頭?,聽那些從?兖州逃難而來的社?員說?過外頭?糧食價格一旦十幾萬錢,可誰不知?道災年總會過去,豐收之後糧食就?會降價。
去年鬧黃巾,大家都在逃難,田地荒蕪,糧食價格自然暴漲。
如今黃巾賊平定許久了,百姓肯定都在種?田,各地糧食肯定豐收,糧價肯定下跌,哪裡還有什麼災民災荒,十幾萬一石糧食?
一個社?員咒罵着:“誰信管事的嘴,誰全家都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