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社?員咒罵着:“誰信管事的嘴,誰全家都是豬。”
一群社?員用力點頭?,白癡都不會信管事。
另一個社?員叫道:“就?算其他地方有災民,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自己種?的糧食自己吃,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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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社?員用力點頭?,誰種?地,誰吃糧,誰勤勞,誰有飯吃,憑什麼他們種?地,吃着野菜糊糊和蟲豸,卻?讓不種?地的陌生人吃黍米飯?
又是一個社?員冷冷地道:“老子以前是店鋪夥計,每個月有三百錢,有些店鋪生意好,每個月工錢有六百錢,老子拿着工錢雖然不算吃香喝辣,但是有吃有喝,衣食無憂。”
一群農民社?員羨慕地看着那社?員,在店鋪做夥計真是好啊,每個月竟然有三百到六百錢!老子種?一年地都沒有這麼多錢。
那店鋪夥計社?員繼續道:“現?在老子從?早幹到晚,比做社?員辛苦了十倍都不止,結果有幾個銅錢的工錢?”
一群社?員一齊點頭?,管事老爺有工錢,吃得還比他們好,他們有什麼?一個銅錢都沒有!
那店鋪夥計社?員眼角淚水都出來了:“想想老子真是命苦啊,若是老子還在做夥計,現?在一定成親了,娃兒都會叫爹了。”
“可現?在老子隻得了一身病!”他用力捶腰,捶腿,每天渾身酸疼無比。
一群社?員眼角含淚,人人都有一身的病。
一個社?員哽咽着道:“我每天早晨起來小腿都酸酸的,不拍上幾百下,根本不能下地。”
另一個社?員茫然道:“我每天半夜腳都會抽筋,然後從?夢裡吓醒。”
一個社?員冷冷地道:“腳抽筋有什麼,我每天躺着都感覺到自己沿着腳的方向向下墜落。”
又是一個社?員伸出右手,道:“握久了鋤頭?,我的手指竟然無法伸直了。”
衆人眼中都是淚水,自己以前不是種?地的,哪裡受過這麼多的苦?
一群農民社?員淚水情不自禁地就?流淌下來,就?算是種?地的也受不了這麼多苦!
一個農民社?員嚎啕大哭:“老子以前夏天和冬天都是不幹活的,現?在不僅從?早幹到晚,竟然夏天和冬天都要?幹活,老子祖祖輩輩就?沒聽說?過有這麼種?地的。”
一群農民社?員一齊點頭?,悲憤莫名,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什麼時候聽說?這麼苦了?這集體?農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盡在晉江文學城
一個社?員拍着案幾,叫道:“再這麼下去,老子不幹了!”
一群社?員随口附和着:“對,老子不幹了!”
忽然,所有人呆住了,食堂内靜悄悄地。
許久,才有人幹咳一聲,道:“吃飯,吃飯,吃完了飯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起早呢。”
一群人附和着:“對,對,快吃飯,明日還要?幹活呢。”
衆人仿佛什麼話?都沒有說?過,像往日一樣吃了飯菜,然後各自回?家。
一個男子回?到了家,合上了門,一顆心陡然激烈地跳動。
“不幹了!”三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讓那男子心跳加劇,臉色發紅。
這不把人當?人,從?早忙到晚,不給工錢,白幹活的狗屎般的集體?農莊,誰忒麼的願意待下去!
那男子恨不得真的可以不幹了!
忽然,有人輕輕敲門,吓得那男子通紅的臉陡然雪白,顫抖着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