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胡輕侯為何?從?陽夏殺入豫州,然後放棄深入豫州的機會,反而忽視戰略縱深,像是削果皮般薄薄地占領了一些豫州土地,一路向東直奔徐州。
周渝慢慢地道:“因為此刻袁述已經帶領他的殘兵敗将渡江南下。”此刻豫州軍正在忙着?搶奪豫州南部的搶糧呢,哪有可能反攻?
胡輕侯贊道:“不?錯!袁述此刻應該已經渡江。”
周渝盯着?胡輕侯,此刻受到胡輕侯的引導,她推斷出?了袁述的動向,真相好像很簡單,但是胡輕侯是什?麼時候猜到的?
胡輕侯淡淡地道:“在陳留的時候,胡某就有些懷疑了。”
對袁述而言,占領兖州幾乎是他唯一的稱霸天下的機會,理應将所有的身家性命盡數壓下,孤注一擲。
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卻沒有看到皇甫高、孫堅等人的身影,胡輕侯立刻發現蹊跷。
在擊敗了袁述的大軍之?後,她還以為皇甫高是在哪裡埋伏着?,就等她大意?送死,因此小心謹慎,甯可看着?袁述逃跑也?不?敢過分逼近。
直到發現袁述沒有絲毫與她決戰的意?思,放棄與陳留接壤的一切豫州城池,光速向南逃竄,胡輕侯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皇甫高沒有出?現,不?是在埋伏她,而是在警惕豫州門閥士人,唯恐豫州門閥士人切斷了袁述的歸路。
然後推斷出?袁述的心思就容易了,既然袁述與豫州門閥的關系到了絲毫沒有信任感,決戰依然不?得不?留下重兵提防的境界,腦子有病還會繼續留在豫州。
胡輕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率軍殺入陽夏縣,然後沒有向南取豫州腹地,逼迫一心逃亡江東的袁述不?得不?與她決戰,而是向東而去。
袁述果然沒有率軍切斷她的歸路,(盡管胡輕侯其?實?不?在乎退路,她大可以向北從?梁國殺回兖州),也?沒有率軍堵截她的去路,任由她在豫州肆意?攻城略地。
那麼這真相就已經确定了。
袁述隻有沒把豫州當做自己的根基,才會任由胡輕侯肆意?殺戮。
胡輕侯立刻繼續向東取谯縣,試探曹躁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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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渝點頭:“谯縣是曹躁的老家,若是曹躁在谯縣與我軍決戰,那麼曹躁對袁述的南渡一無所知。”
“反之?,若是曹躁的宗族親戚盡數早早逃離谯縣,那麼曹躁隻怕與袁述有密謀。”
胡輕侯微笑點頭。
周渝想了想,又道:“所以,袁述是将豫州交給了曹躁。”
可能在“交給”二字上有些問題,或許是曹躁與袁述的交易,或者是幕後操縱這次圍攻的人希望曹躁接手豫州,或者還有其?他可能,但是豫州落入曹躁之?手應該是不?争的事實?。
胡輕侯對曹躁的幸運度羨慕無比:“什?麼都沒幹,竟然白得一個豫州。”
她又不?屑一顧:“可惜這豫州不?是這麼容易吞下的。豫州門閥士人會投靠曹躁?豫州的門閥士人會……”
胡輕侯一怔,笑道:“哎呀,是胡某猜錯了!”
“為什?麼是豫州的門閥士人投靠曹躁,而不?是曹躁投靠豫州的門閥士人呢?”
她笑着?道:“不?管是誰投靠誰,豫州需要面對的是胡某血洗豫州北部,以及袁述果斷南渡的惡劣影響,此時此刻唯有全力整頓内部,絕對無力進?攻胡某。”
周渝怔怔地看着?胡輕侯,再一次困惑不?解,問道:“既然袁述的大軍去了長江以南,為何?我軍不?占領整個豫州?”
胡輕侯苦笑了,道:“因為王允。”
周渝又是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