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憂來信說得清清楚楚,登基大典中的屍兵就是胡輕侯麾下的一群高手,有個P的妖法。
隻是胡輕侯是妖怪的謠言傳播太久太廣,愚民已經不接受其他?辟謠。
劉辯見?沒人理他?,大聲又問了一遍:“到底胡輕侯會不會屠戮關中?會不會殺掉……朕……”
大殿中文武百官一齊看?着劉辯,本來是确定胡輕侯不會殺了劉辯的,劉協不是好好地當?富家翁了,但胡輕侯越來越不正常,逐漸向殺人狂魔的方向進化,誰知道胡輕侯會做什麼事情??
趙忠慢慢地道:“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高門大閥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
一群人細細品味着這兩句詩,隻覺渾身發抖。
長安城内,夏淵亭慢慢走回家。
無數百姓驚恐地從?他?身邊跑過,他?不屑地看?着,此刻才知道胡輕侯的兇殘,早幹嘛去了?
夏淵亭扯動嘴角,恥笑着:“若是人人都拿起刀劍,豈會懼怕胡輕侯?”
但他?隻能長歎一聲,想要人人拿起刀劍與胡輕侯厮殺,純屬做夢。
儒家之學治理世?界是頂頂好的,但是想要發動所有百姓與賊人厮殺,那隻要有良心的人就不會覺得儒家可以做到。
一個人陡然扯住了夏淵亭的手臂,夏淵亭一驚之下就要一拳反手打過去,總算在打中對方之前看?清了對方熟悉又驚惶不安的臉。
“原來是李兄。”夏淵亭微笑道。
那李兄華麗的衣衫此刻皺巴巴的,淩亂不堪,他?抛棄一切該有的士人禮儀,顫抖着問道:“夏兄,你?與我說實話,胡輕侯會不會殺盡長安人。”
夏淵亭笑了,認真地道:“胡輕侯與長安人親,還?是與魯國人親?”
那李兄想了想,道:“長安人與胡輕侯毫無關系,魯國人是胡輕侯的子民,自然是魯國人親。”
夏淵亭繼續問道:“是長安對胡輕侯威脅大,還?是魯國對胡輕侯威脅大?”
那李兄又想了一會,道:“魯國是黃朝内的叛亂,是不義之舉,胡輕侯有大義在身,以順讨逆。長安是銅馬朝正統,胡輕侯是弑君逆賊,是不義之賊,長安有大義在。”
“有長安一日,胡輕侯就是銅馬朝的逆賊。”
“所以,應該是長安對胡輕侯威脅大。”
夏淵亭又問道:“胡輕侯是攻打長安折損大,還?是攻打魯國折損大?”
那李兄毫不猶豫地道:“魯國沒有兵将,唯有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長安有精兵數萬,有雄關險隘,自然是攻打長安折損大。”
夏淵亭笑道:“是長安士人多?,還?是魯國士人多??”
那李兄道:“魯國雖然有孔氏子孫在,但也隻有孔氏子孫在,其餘門閥士人數年?前就逃離了魯國。”
“長安城内有關中門閥士人,有躲避胡輕侯而來避難的門閥士人,自然是長安門閥士人多?。”
夏淵亭盯着那李兄的眼?睛,道:“魯國一切都比長安條件好,魯國被屠國了。”
“一切都不如魯國的長安,為何就不會被胡輕侯屠戮殆盡?”
那李兄顫抖着看?着夏淵亭,道:“可是長安有……”他?說不出長安到底有多?少人,隻能含糊道:“長安有幾十萬人啊!”
夏淵亭淡淡地道:“關中彈丸之地,隻有三群,有多?少人?”
“四十年?前,永和五年?間,朝廷有統計天下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