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人微笑道:“當年黃巾賊張角不也是大張旗鼓奪取城池,最後又如何?”
另一個士人大笑:“胡輕侯必死?矣。”
……
秣陵。
陳群抹掉了長劍上的鮮血,冷笑着:“一群蠢貨。”
幾個仆役匆匆将地上的曹軍士卒的屍體拖走。
一個陳閥子弟驚慌地道:“長文,你怎麼可?以殺了曹洪的使者?這豈不是……”
陳群厲聲道:“到了此時此刻,難道你還想着與曹躁談和,然後等着他殺掉我們全族嗎?”
另一個陳閥子弟搖頭道:“我陳閥是颍川名?門?,曹躁怎麼會殺了我陳閥全族?”
其餘陳閥子弟紛紛點頭,昨日的分?析陳閥除了造反投靠胡輕侯的冷靜在曹洪大軍逼近之下蕩然無存,唯有對鮮血和死?亡的無盡恐懼。
陳群一掌打?在一個陳閥子弟的臉上,厲聲喝道:“清醒點!”
“曹躁是仁厚的人嗎?”
“若是曹躁仁厚,為什麼袁公路的嫡系猛将孫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白亓手中?”
“為什麼袁公路明?明?有子嗣,有從弟,卻将揚州的權柄交給了曹躁?”
“因?為袁公路看得很清楚,曹躁心?狠手辣!”
陳群冷笑着,道:“沮守看明?白了,抛棄袁氏投靠了曹躁;袁氏看明?白了,猛将許褚日夜抱着袁公路的子嗣,猛将陳到哪怕被打?發到了集體農莊訓練新兵,也絕不将袁氏精銳士卒交給曹躁。”
“孫堅沒看明?白,妻子孩子部下錢财都是曹躁的了。”
“若是我們沒看明?白,以為曹躁會寬恕叛賊……”
陳群大聲地笑,笑聲令每個陳閥子弟發寒。
“那麼,陳閥就會被曹躁殺得幹幹淨淨,哪怕是襁褓中的孩子都會人頭落地。”
“唯一能夠幸免的倒是我陳家的女眷了。”
一群陳閥子弟汗毛倒豎,渾身發抖。
一個陳閥子弟顫抖着道:“可?是……曹洪……”
陳群大聲道:“曹洪來?了又如何?”
“曹洪隻?有千餘人,這秣陵雖小,城内也有數萬人。”
“曹洪的士卒都是百戰精銳,非普通士卒和百姓可?以阻擋。但秣陵城是軍事重地,城牆高?且厚,曹洪能夠以區區千餘人破秣陵?”
陳群臉上滿是自信,指着四周,大聲道:“你們聽!這震耳欲聾的《王法歌》是什麼?是百姓的心?聲!”
“百姓想要投靠胡輕侯,百姓想要成為黃國百姓,誰能阻擋?”
“天時地利人和,這地利和人和都在我陳閥手中,難道我陳閥還能輸了?”
“我陳群以腦袋做賭,曹洪絕對打?不下秣陵城!”
陳群是徹底的文士,不擅長打?仗,雖然算不上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想要他拿着刀劍沖鋒那是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