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己方呢?己方當真是人人手軟腳軟啊!好些人更是發燒,視線都迷糊了,這如何厮殺?
張煌言咬牙道:“我等是憲國精銳,天下無敵!”
一群“曳落河”精銳騎兵厲聲大叫:“我等天下無敵!”隻是這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不像是自豪或者信心,更像是絕望的呐喊。
黃瑛都在濃煙中注意?到了六七百騎鐵甲騎兵嚴陣以待,笑道:“終于有人出來與黃某一戰了,殺!”
千餘騎一齊轉向,跟在黃瑛都身後沖向張煌言部騎兵。
馬蹄聲中,千餘騎不斷變陣,飛快調整為?兩百騎一排,前後五排的隊形。
張煌言臉色再次大變,隻看這陣型變化,以及牆式沖鋒就知道這千餘騎是真正的精銳,以此刻“曳落河”的人數和?體力,有幾分獲勝的希望?
張煌言看着?戰馬不斷地哆嗦着?,深深懷疑一夜奔襲的戰馬到底能不能跑起來。
她看了一眼身邊臉色鐵青,帶着?絕望的騎兵們,又看着?黃國騎兵的紙甲,厲聲道:“換鐵骨朵!”
張煌言咬住了牙齒,這千餘精銳騎兵唯一的破綻就是紙甲防不住鈍器的打擊。
“沖鋒!”張煌言舉起了鐵骨朵,大聲叫道。
“曳落河”鐵騎緩緩前進,可?原本練熟了的,戰馬從?小步變成?快步,由快步變成?小跑,由小跑變成?沖刺的節奏怎麼都無法完成?。
數百匹戰馬幾乎就沒有一個能夠完成?快步前進的。
前方的黃瑛都部騎兵已經開始沖鋒,馬蹄聲如擂鼓般轟鳴,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可?“曳落河”的鐵騎依然在原地小步前進。
張煌言厲聲道:“殺!”奮力鞭打戰馬。
數百“曳落河”鐵騎瘋狂鞭打戰馬,重騎兵若是沒有沖擊力加成?,比步兵還不如!
一個“曳落河”鐵騎用力鞭打戰馬,那戰馬奮力長嘶,就在騎兵以為?馬上就能加速的時候,戰馬腳一軟,陡然倒在了地上。
另一騎“曳落河”鐵騎不論怎麼鞭打戰馬,都不曾看到戰馬加快速度,氣?急了:“你倒是跑起來啊!”
一個“曳落河”騎兵絕望地看着?前方越來越近的黃國騎兵,手裡?短短的鐵骨朵完全不能給?他安全感?,倉皇地扔掉了鐵骨朵,換成?了細細地蛇矛。
另一個“曳落河”騎兵眼看戰馬跑步起來,索性跳下了戰馬,深呼吸,奮力将全部力量集中到了手臂之上。
一個副将看着?己方騎兵還沒有開始戰鬥就陷入了絕境,悲聲道:“将軍!”
不等張煌言回答,下一秒黃瑛都的騎兵已經殺到了面前。
張煌言看着?領頭的黃瑛都,一咬舌頭,激發全部力量,厲聲道:“殺!”手裡?的鐵骨朵奮力砸向黃瑛都。
刀光一閃,黃瑛都的彎刀後發向至,斬向張煌言的手腕。
張煌言臉色鐵青,遇到了一個高手,偏偏此刻自己疲憊以及,不在狀态。
她奮力變招,鐵骨朵砸向刀身。
黃瑛都再次變招,彎刀繞過了鐵骨朵,疾刺張煌言的咽喉,變化之快,角度之精超出了張煌言的想?象,縱然是張煌言在巅峰狀态也未必有此刀法。
張煌言脫口而出:“好!”極力仰倒。
彎刀貼着?張煌言的額頭掠過,幾縷發絲在空中飛舞。
馬蹄聲中,戰馬已經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