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中,戰馬已經交錯而過。
下一秒,黃瑛都反手一刀砍向張煌言的腦袋。
張煌言卻仿佛早有所覺,猛然滑落馬背。
“好!”
黃瑛都的贊歎聲中,刀光又是一閃,一個“曳落河”騎兵舉着?鐵骨朵的手臂飛到了空中。
下一秒,黃瑛都沖進了“曳落河”騎兵之中,所過之處無數條手臂飛上了天空。
“誰敢與黃某比刀法!”黃瑛都的嚣張叫聲縱然是馬蹄轟鳴也無法遮掩。
一直苦練殺魚刀的黃瑛都遇到了彎刀幾乎隻是片刻間就适應了同樣為?短兵刃的使用方式,将一身武術發揮到了極緻。
馬蹄聲中,一個“曳落河”騎兵奮力驅趕戰馬以烏龜爬的速度前進,然後用力将手裡?的鐵骨朵砸向了迎面而來的黃國騎兵。
“去死!”那“曳落河”騎兵用盡了全力。
那黃國騎兵一刀砍出,刀與鐵骨朵在空中相遇,輕薄的彎刀毫不意?外地擋不住沉重的鐵骨朵,鐵骨朵順利地砸在了那黃國騎兵的身上。
悶哼聲中,那黃國騎兵趴在了馬鞍上,滿口鮮血。
不等那“曳落河”騎兵歡喜,從?另一側經過的黃國騎兵一刀已經砍在了那“曳落河”騎兵的脖子上,鮮血頓時飚射而出。
另一個“曳落河”騎兵奮力砸向一個黃國騎兵,那黃國騎兵随便一個側身滑落馬鞍,避過了鐵骨朵,下一秒又回到了馬鞍上,反手一刀砍在了那“曳落河”騎兵的手腕上。
“曳落河”騎兵的手腕和?鐵骨朵一齊掉落地上,被馬蹄踩得稀爛。
片刻間,兩支騎兵交錯而過,“曳落河”騎兵損失慘重。
張煌言的副将無頭的屍體依然在馬背上矗着?,唯有鮮血瘋狂噴灑。
張煌言看着?身邊六七百騎僅僅一個交鋒就隻剩下了兩百餘人,心中的憤怒和?悲傷到了極點。
她厲聲道:“撤退!撤退!”
幸存的“曳落河”鐵騎紛紛跳下根本跑不動的戰馬,可?不等他們逃離戰場,馬蹄聲響起,黃瑛都已經完成?了騎兵兜轉,千餘騎再次準備向他們沖鋒。
張煌言望着?逐漸加速的黃瑛都部騎兵,難道精銳的t?“曳落河”就要以這種可?恥的結果盡數死在這裡??
她喃喃地道:“非我戰不力,這是天意?……”
一标人馬從?濃煙中殺出,領頭的正是淩野,厲聲道:“師姐,快走!我掩護!”
張煌言看着?隻有區區數百人的隊伍,叫道:“一起走!你攔不住的!”
淩野厲聲道:“師姐,你們是我軍的精銳,不能白?白?折損在這裡?,快走!”
張煌言聽着?馬蹄聲越來越近,眼中淚水流淌而出,厲聲道:“走!”
兩百餘個騎兵抛棄戰馬,跟着?張煌言步行逃入了濃煙之中。
淩野看着?張煌言撤退,大聲道:“師姐,憲國全靠你了!”
他轉頭望着?不斷加速的騎兵,厲聲道:“列陣!長矛對外,我們是無敵的長矛兵!”
數百憲國士卒中匆匆立起了百餘長矛,所有人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驚恐地看着?戰馬靠近。
有憲國士卒驚恐地道:“不用怕,騎兵不可?能沖向長矛陣的!他們的命比我們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