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婕淑死死地盯着?水胡,雖然長高了,可是臉上猶自帶着?少女稚氣?的水胡究竟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真相?
水胡慢慢地道?:“數據如此單一,那探尋真相就容易了。”
“去掉一切毛邊,剩下的真相再怎麼荒謬絕倫,都?是不得不承認的真相。”
水胡慢慢地道?:“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
“……那就是朝廷在故意縱容人販子拐賣婦女。”
劉婕淑的心劇烈跳動,天啊,天啊!
輕渝默默遞給劉婕淑一杯茶水,劉婕淑一口氣?喝幹了,然後死死地盯着?水胡,全程不曾看過輕渝一眼,甚至不知道?自己喝過茶水。
水胡道?:“一旦以朝廷故意縱容人販子拐賣婦女為基礎,好多事情立馬就看得清楚了。”
“為什麼朝廷不定人販子死罪?因?為朝廷需要人販子的存在。”
“為什麼朝廷需要人販子?因?為人販子做了朝廷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人販子做了什麼事情?”
水胡看着?劉婕淑,慢慢地道?:“給那些?窮得叮當響的光棍漢‘送’女人。”
劉婕淑喉嚨咳咳作響,還以為當了多年的官員,已經見識了無數黑暗,不想黑暗是無窮無盡的,隻有更黑暗,沒有最?黑暗。
水胡繼續道?:“為什麼給那些?窮得叮當響的光棍漢‘送’女人是朝廷想做而不能做,隻能默許甚至鼓勵人販子做的?”
“為什麼要給窮到叮當響的光棍漢‘送’女人?不送又可不可以?”
水胡慢慢地道?:“我認為隻有一個理由?。”
“窮得叮當響的光棍漢比可憐的被拐賣的婦女更有統戰價值。”
“一個窮得叮當響,一心隻想交(配),或者隻想傳宗接代的男子一旦沒了希望,會?怎麼做?”
“一群窮得叮當響,一心隻想交(配),或者隻想傳宗接代的男子一旦沒了希望,會?怎麼做?
“看看陳勝吳廣,想想‘一無所有者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答案還不簡單嗎?”
“一個窮得叮當響,一心隻想交(配),或者隻想傳宗接代的男子一旦沒了希望,就會?殺地主,殺門閥,殺有錢人。”
“一群窮得叮當響,一心隻想交(配),或者隻想傳宗接代的男子一旦沒了希望,就會?殺官員,殺皇帝。”
水胡慢慢地道?:“一個被拐賣的,每日被一個或者幾個男子奸(淫)的,毫無人生希望的可憐女子會?怎麼做?”
劉婕淑端坐,而身體發抖,衣衫作響。
水胡道?:“會?哭,會?絕望,會?發瘋,會?自殺,會?想逃卻?失敗,會?無奈接受現實,會?成為幫兇,安慰另一個被拐賣的女子,會?給整個村子的孩子做夫子。”
“一群被拐賣的,每日被一個或者幾個男子奸(淫)的,毫無人生希望的可憐女子會?怎麼做?”
“一群吃不飽飯,被捆綁,被監督,被囚(禁)的女子與一個吃不飽飯,被捆綁,被監督,被囚(禁)的女子情況有什麼區别?”
水胡仿佛沒有看到抖得厲害的劉婕淑,繼續道?:“一個妻女被拐賣的家?庭會?怎麼做?”
“會?哭,會?絕望,會?發瘋,會?一輩子行屍走?肉,會?尋找妻女一輩子。”
“一群妻女被拐賣的家?庭與一個家?庭毫無區别。”
水胡擡頭看着?天空,道?:“前朝為什麼默許拐賣婦女的結果簡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