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宗懷棠就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
陳子輕:???
又怎麼了?
宗懷棠撤回餘光,他像在四月中旬吸到了七月的空氣,很燥,燥得他頭皮都是燙的。
一有點困難就向找他幫忙,向他求助,找他玩,雞毛蒜皮一籮筐的小事都找他,透露出“我别的人都不信,我隻信你,你最可靠”的信息。
大庭廣衆下都敢蹭他小腿,輸了比賽還故意從他眼前跑走,故意讓他看到是朝哪個方向走的,等着他去。
然後就紅着眼拿小脾氣跟他鬧,試探他的底線,耍小聰明,用他之前說過的話堵他,要他不得不定義為是傻缺行為。
更是吃他吃過的桃,哪怕是酸的苦的,不好吃的都願意吃下去,如果他挑明,肯定要說是珍惜糧食愛護大自然人人有責。
總有借口。
是不是把他當傻子。
怪不得一開始就想幫他揉腿,給他買藥酒。
竟然對同性起那樣驚世駭俗,天理難容的心思。
怎麼敢的……
瘋了。
宗懷棠壓下眉眼,他的直覺告訴他,宿舍還是别搬的好,搬了會後悔。
真要是那個走向,不就印證了鐘明說的話?
宗懷棠的唇角猝然拉成直線,鐘明為什麼那麼說,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他偏了偏頭。
陳子輕在跟鐘菇揮手。
宗懷棠看見了,看成是在對鐘菇身邊的鐘明暗送秋波,他冷笑,這網撒的,不去當漁民可惜了。
陳子輕聽見了笑聲,莫名一抖,詢問的眼神投向宗懷棠,結果就被嗤了一聲。
有病不啊?
陳子輕默默離他遠了點,又想起要利用他,就默默移了回去。
什麼都看在眼裡的宗懷棠端正面色,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瘋任他瘋,明月照大江。
搬宿舍的計劃不變。
就在這時,喇叭聲大喊:“讓我們歡迎王副科給三位同志頒發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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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怩又奔放的春日午間,湯小光帶着一罐橘子罐頭去207。門是開着的,他進去就喊:
“輕輕。”前屋沒有就去裡屋,
“輕輕?”
他沖坐在地上修桌腿的人嚷嚷:
“懷棠哥,輕輕呢?輕輕怎麼不在宿舍?”宗懷棠往木頭裡敲長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