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棠哥,輕輕呢?輕輕怎麼不在宿舍?”宗懷棠往木頭裡敲長釘子:
“鬼知道。”湯小光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麼。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湯小光抛了抛罐頭。
宗懷棠揚眉:
“也?”
湯小光不情不願地撅嘴: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确實對你比對我們更親近。”宗懷棠把錘子轉了幾圈,繼續盯釘子。
何止。
打的歪門邪道心思。
市面上都沒有那類書籍可以翻閱參考,足以證明有多隐秘,不為世俗所容。
"你說輕輕去哪兒了呀。"湯小光趴在窗台,右腿繞到左腿後面,踮起腳尖搖晃。
宗懷棠用錘子把釘得靠下的釘子往上一頂:
“廠裡一堆的女同志想跟你學習,你不去傳授知識,你圍着個男的。"
湯小光脫口而出:
“你怎麼不找女同志,你不是最愛調情說愛嗎。”
宗懷棠眯眼:
"湯小光,向甯還欠我兩份道歉信,你是不是也想寫個千兒八百?"
"……”湯小光顧左右而言他,“輕輕說廠裡有鬼,他怎麼還敢亂跑啊,又不怕了嗎?"宗懷棠低頭敲敲打打:
"如果除了他,你沒别的能說的,馬上滾。"湯小光跺腳:
"就你這脾氣,輕輕真是受苦了。"宗懷棠冷嘲熱諷:
“張口輕輕,閉口輕輕,還不是迫不及待地促成我跟他的室友關系。”
“你懂什麼,我看出來他很希望你搬來207,才從中推動了一下子。”湯小光眉毛淡瞳孔淡,臉又白,顯得稚嫩,此時他收起所有活潑的表情,多出了一絲平時見不着的偏執,
“我是君子成人之美。"
宗懷棠不知哪根筋扭到别的位置上去了:
“是,我不懂,我他媽太不懂了。”"這都叫什麼事。"
他重重錘了一下桌腿,帶着整張桌子都在劇烈震動:
“現在是怎樣,學弟,你要為了個長了把兒的,跟你學長争,你讓豬油蒙了心?"
湯小光
恢複常态,嘻嘻笑道:
"“不打擾學長修桌腿了,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