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廠裡起過大火,這事你清楚嗎?"
陳子輕手裡的罐頭蓋子掉了下來。
“看來你也不清楚。”鐘明抹着臉,
"過去了,我師傅讓我多留意電路,哪裡的電路他沒說,我沒來得及問。"
陳子輕暗示地說:
“我猜是宿舍樓。”
他給出理由:
“因為用電比較多,尤其是我們9号樓,走廊的電天天斷,說
不定不是讓哪個同志破壞的,是電路問題。"
鐘明說:
“走廊第一次斷電是你弄的。”
陳子輕尴尬:
“那時我鬼迷心竅了。”他煞有其事,
“可能就是我拉了次電導緻哪裡接觸不良,後面的斷電都是連鎖效應,是被我害的。"
鐘明沒指責他,之說:
“我明天就讓電工來檢查。”然後兩人就沒了交流。
陳子輕在想自己的任務,他通過一窩鬼魂跟拉電線猜到了故障大火。但猜測跟事實是兩碼事,差遠了。
陳子輕面上平靜,内心早就在鐘明透露那件事的時候激烈沸騰,不過就算他确定鬼魂生前是被燒死的,還是不知道任務目标啊。
"你們在幹什麼?"
水塔一側冷不丁地響起一道聲音。
陳子輕的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行動,他“嗖”地站了起來:
“宗,宗技術。”
“我在安慰鐘師傅。”怎麼有種被捉奸的慌張。
宗懷棠的神情跟輪廓都隐于暗中,隻有說話聲流了出來,像悶在陳子輕給鐘明吃的罐子裡。
他說:“要你安慰?”
陳子輕咳嗽兩聲:
“我也知道我力量單薄,一個車間的,鐘師傅遭了這麼大的苦,我理應關心關
宗懷棠走進暗淡的月色裡:
"少跟人不清不楚。"
陳子輕還沒說什麼,宗懷棠闊步邁近,不由分說地拉着他就走。鐘明看了過來。
宗懷棠扣緊了指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