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5頁)

“輕輕,輕輕。”宗懷棠拽着陳子輕下山。

陳子輕心力交瘁,沒注意到這對學長學弟的暗流。

平安無事了兩天,廠裡出現了一場騷動,廠長的未婚妻來廠裡了,她是這個時代的白富美,家裡開服裝廠,自己是個人民教師。

家境優越,自身出色,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條件。

陳子輕在走廊伸着脖子望路上的汽車,他給忘了未婚妻的事了,既然有未婚妻,那他對宗林喻的疑心就沒了。

餘光瞥到宗懷棠解着白襯衣的扣子,陳子輕手裡的半塊蔥油餅都要掉下來了:

“你要裝你哥去見你未來嫂子?"

宗懷棠額角一跳:“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你都要把白襯衣脫下來換成灰的了。”陳子輕難以置信,

“你哥連這都要你替他?"

宗懷棠說:

“我是要換襯衣。”

陳子輕瞪大的眼睛裡寫着:我就知道,你怎麼是這種人!

宗懷棠要氣死了:

“我他媽。”

他喉頭震着低吼了一句:

“我背上讓你吃餅的油手抓髒了,換件幹淨的!”

陳子輕:

"……好吧。"

宗懷棠大步進宿舍:

“我進去換襯衣,你在這站着,哪都别去。”

陳子輕餅都沒吃完,宗懷棠就出來了,身上還是白襯衣,邊往褲腰裡塞下擺邊說:

“跟我走。”宗

懷棠帶陳子輕去了一個地方。

制造廠在嶺縣邊上,已經夠偏僻了,而他們到達的目的地竟然比制造廠還要偏。房裡點着兩排蠟燭,很陰森,陳子輕不敢進去。

"鬼都敢招,活人不敢見?"宗懷棠黑着臉催促,

"不是說我沒哥哥嗎,還不進來看。"陳子輕試探地伸出了腳,他一步步往裡走,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宗懷棠用剪刀剪着臘燭芯:“上個月我哥外出過一次,之後就沒回廠裡,我一直以為他是要經營私生活,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是生了怪病,家裡把他放在這裡調理,蠟燭八卦鏡什麼的都是請道士弄

的。"

“人還沒醒,随時都會醒。”宗懷棠長話短說,

"就這樣,我最近裝我哥裝得比以前勤。"陳子輕沒有發表看法,他的視線放在床上,那位長在原主記憶裡的廠長,終于讓他親眼所見了。雖然他通過原主知道這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字迹,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