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6頁)

"就這樣,我最近裝我哥裝得比以前勤。"陳子輕沒有發表看法,他的視線放在床上,那位長在原主記憶裡的廠長,終于讓他親眼所見了。雖然他通過原主知道這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字迹,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可是………

記憶是平面的死的,實觀是立體的鮮活的,沖擊性差太大了了,他一下子就被沖擊得安全系統拉響了最高警報,在他腦中嗚啦啦地狂叫。

床上的宗林喻,跟他身旁的宗懷棠,活脫脫就是複制粘貼。

世上有像到這種級别的雙胞胎嗎?

還是說他孤陋寡聞?

陳子輕下意識去看宗林喻的左腿,想把褲管卷上去,看看腿部肌肉有沒有萎縮。這很奇怪,按理說他不該想到這個,因為其實不光原主,廠裡的工人們都可以作證。廠長雙腿健康,能自由行走。

陳子輕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宗林喻的臉上,沒有凹癟的痕迹,跟宗懷棠一樣精神。像睡着了。

宗懷棠把剪刀放下來,手抄進口袋:

“我兩頭當太累,本來想先自己給自己辦手續離開,再以我哥的身份回來暫管制造廠。

陳子輕勉強把那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壓下去:

“那你後來怎麼又沒那麼做?”宗懷棠深深看他許久:

“我當了廠長,就不能當你室友。”陳子輕剛想說話,突然就閉上了嘴巴。

他先是用餘光偷瞄宗懷棠,之後又正眼看,幾次都要張嘴,但都沒有張開。宗懷棠的不耐中隐約含有幾分不自在,混着那麼點挺迷的惱羞成怒:

“有問題?”

陳子輕:

....

問題大了,宗技術,你好像………不直了。

“看也看了,走吧。”宗懷棠把手放在陳子輕的後背,本來隻是想推他出去,這手有自己的想法,放上去就自由活動,手指往下,用極輕的力道,一節一節地摩挲着清晰的脊骨。

察覺身邊人腳步輕頓,宗懷棠做賊心虛地停下摩挲,分秒間就想好了三五十種對策,見他似乎沒發覺,于是又繼續。

路過一條凹進去的線。

宗懷棠如同讓電花給撩了,氣息粗重渾身發燙,下一秒他眉頭緊皺神色難明,這不就是人體的正常構造,誰都有,多新鮮啊,手都抖了。

脊骨也是,有什麼好摸的。

摸自己的不也一樣。

宗技術一邊唾棄,一邊堅持不正當行為。

手停在那條背溝的末端,再下移點便是屁|股,拇指一伸直就能劃到腰上,他行着不軌事,正兒八經道:

"下回我希望不會再聽到你質疑我哥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要以為我會裝我哥去跟他未婚妻約會,這對我的身心都是一種傷害,希望向師傅能慎重。"

陳子輕理虧地說:

“抱歉,我沒有懷疑你的人品。”

“嗯,我知道。”宗懷棠一副理解的姿态,

"你隻是腦子裡長了蘑菇。"

陳子輕: